聂雪凡熟练地把锡纸盒子抱在手头,大口喝粥。蒋星看看他,皱着眉单手揭开纸盖。
“蒋先生不会没吃过这种吧?”聂雪凡笑嘻嘻地凑过来,帮他拖住纸盒底部,“其实都样。”
蒋星拿勺子舀口粥,没味道。但他又累又饿,头回这就着聂雪凡手吃顿早餐。
青年兴致勃勃道:“是偷偷买票
飞机快下降时候,邵禹行来敲门:“回座位,要降落。”
蒋星踢踢他,“滚起来。”
“嗯嗯。”聂雪凡懒洋洋地躺在箱子上,双手抱着蒋星腰,脸颊轻蹭,“星星拉下。”
蒋星没理他,从箱子里翻出套新工作服暂时穿上,推门而出。
两人被安排在孕妇阿月后排,对方惊魂稍定,连连感谢。
聂雪凡固执地抱着他,压制他力道让蒋星被墙壁抵得发疼。
邵禹行咳嗽着,迟疑片刻,居然反手把门关上。
聂雪凡笑起来,单纯得像个得到肉骨头小狗。
蒋星侧首避开他,看着关上门艰难喘气。
“星星……”聂雪凡黏糊糊地喊他,满是讨好。
蒋星眼睫低垂,看不出神情。
下秒,他抬手摸摸聂雪凡头发。
“嗯。”
头发被血染透,全是暗红。
但聂雪凡顾不上,他把蒋星架在手臂上,痴迷狂乱地吻他。
喘着:“你们还好吗?”
如果仓库里没有人,或者留守不是蒋星和聂雪凡。吊人就会从这里直接逃窜进客舱。
百多位乘客,都是待宰羔羊。
真会发生聂雪凡发疯时说“斩首”效应。
仓库人来人往混乱如潮。
她丈夫快哭出来,“蒋医生,认识你……你手……对不起,谢谢谢谢,要不是你,阿月就……”
他语序混乱,话都说不清楚,蒋星摆摆手做出疲倦神情,对方立刻闭上嘴。
聂雪凡洗干净头上血,坐在蒋星身边。
雨停,舷窗外阳光耀眼。
乘务员把剩下粥端给他们,“小桌板不能放下来,辛苦二位。”
反正有吊人血,仓库里物资也用不上。
再弄脏点也没关系。
白大褂被垫在箱子上,沾满血和湿淋淋水。
蒋星推开聂雪凡,慢慢理顺头发。
青年太疯。
“聂……”
“嘘。”聂雪凡咬住他下唇,“星星……”
蒋星说不出话,再多自持与冷酷都被滚烫吻融化。
“放开。”
“不放!”
而聂雪凡与蒋星起靠在墙上,沉默对视着。
青年抹脸上鲜血,挺直鼻梁上也破道口子。
“星星,是不是很棒。”
蒋星抿抿唇,偏开视线。
“是不是?”聂雪凡锲而不舍地追问,不知何时已经伸出手臂,把蒋星困在自己阴影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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