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看清人影,她勉强柔和下来语气骤然上扬,“是你!”
她死死瞪着蒋星,脸上松弛肌肉抖着,骂人话就停在嘴边。
蒋星并没有开口意思。
夏淞抬手挡下,皱眉道:“见到夏彦兵。”
罗红:“夏彦兵?!”
钱不是事儿?多少人浑浑噩噩过辈子,也就是为钱。
她视线不自觉落在角落个空盒子上。
上头积灰很重,还有碎裂掉下白墙皮。从形状上看以前装过小提琴。
筒子楼隔音很差,有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罗红警惕地看过去,“谁?”
门外人沉默着。
所以是不喜欢小凌,喜欢他。
“不亲小凌,”夏淞轻咬蒋星耳垂,“亲。”
*
罗红坐在沙发上,旧电视播放着电视剧,她不敢开声音,怕隔壁张翠兰又来敲门。
不过……她神色郁郁地裹紧衣服。隔壁从下午就直争吵,闹得她现在都没睡着。
至极,呸。
他在车内探头探脑地观察外头情况,突然呛咳起来,把捂住嘴忍住,扭过头紧盯仪表盘。
完全是他多心。
蒋星反手按住夏淞后脑,在他唇上落下个轻柔安抚吻。并无多少情.爱意味,更多是前辈对于青年人保护。
夏淞闭上眼,强势回吻。怀抱收紧,从指缝到腕间脉搏紧密相贴。
她像是老鼠见猫,腰背下子佝偻起来,神经质地左右张望。
夏淞看,心里百味杂陈。
虽然她并没有从夏彦兵手中保护过自己,但她同样是受害者。
只是在漫长煎熬中,慢慢成自己儿子加害者。
罗红起身,从厨房拿把水果刀。旧居民区治安差,她怕遇到小偷。
“是。”
她满是皱纹眼皮掀起来,满是血丝眼睛瞪圆,没想到会听见这个声音。
“你不想开门也行,”夏淞说,“有几句话,说完就没事。”
罗红干裂嘴唇颤动两下,她放下刀,打开房门。
张翠兰骂她女儿骗子、胳膊肘往外拐,哭诉自己这些年是怎照顾她,到头来还不能知道女儿工资是多少。
“够!”
隔壁传来尖叫。
“钱钱钱,你眼里就只有钱吗?!”年轻女人尖声反驳,“找钱容易吗?从早站到晚,除夕都休不天,还要被领班骂,说用化妆品劣质,客人看不符合企业形象?你知道多不容易……”
罗红撇撇嘴。
蒋星回应并不明显,但对夏淞而言足够。
“蒋先生,”他轻声道,“可以理解为您也喜欢吗?”
夏淞紧张又开始用敬语。
蒋星睁开眼,纤密睫毛几乎要擦着夏淞鼻尖过去。
“如果你觉得会亲小凌,”蒋星淡笑道,“那就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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