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个比较能说得通,也符合黎承睿心目中对席桦认知解释。但这样来问题却也
黎承睿把林翊安抚好,送他回家,看着少年耷拉着脑袋慢吞吞走进自家大楼,他心情也很糟糕。他脑子里直在回响刚刚林翊告诉他那个足以称为震撼消息,可他无法消化,无法只凭林翊个人证词就断定看顾自己多年兄长席桦有嫌疑,因为他只是个普通警察,他也是人,他再秉公执法,再坚信正义法律,然而若面对潜在嫌疑人是他生活当中重要人,那种多年信任和感情面临崩溃瓦解,任黎承睿性格再刚毅正直,他还是犯难。
这几起相关联案子已经把个程秀珊拖下水,让他措手不及,犹如看着陌生人般,目睹程秀珊以往温婉纯良面目被点点剥落,这个过程也像在活剥他身上皮肉,疼痛难忍。现在难道还要再搭上个席桦?那可是比程秀珊更令他心存信赖和敬仰人物,他怎去怀疑和调查?席桦几乎可算作他警察生涯领路人,怀疑他和调查他,简直就等于在怀疑自己和调查自己。
闭上眼,黎承睿还能想起当年去美国受训,席桦来送他时模样,那时候席总督察还只是席督察,意气风发,举手投足正气凛然。他拍着黎承睿肩膀说:“好好干,等着你回来跟起办案。”
“嗯,们俩兄弟得破个惊天大案,名垂千古才行。”
“哈哈哈,”席桦大笑,赞许地说,“你倒野心不小,不错,看好你,加油。”
“是。”
这样个人,从小到大几乎就没变过,他价值观,他影响力十几年如日,人可以件事两件事做戏,可怎可能做戏做到这种份上,居然人不分,居然戏梦人生?
黎承睿心里乱糟糟,他揉揉脸颊,掏出烟点燃,吸口,随着烟雾吞吐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思考着这个问题,林翊所说席桦到底可不可信?撇开他对林翊感情,林翊身份只是个普通中学生,他智力般,行为笨拙,长相俊美却无自保能力。根据黎承睿之前推断,他应该在十五岁时候受过死者陈子南骚扰甚至猥亵,这点在他本人陈述中也得到证实。林翊出身贫寒,社交圈子很窄,在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认识席桦这样人,所以少年完全没理由,也没必要诬陷个警队总督察,因为对他自己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林翊说真话可能性很大。
但人说真话,却未必等于就是真相,因为人判断力受自见识和周边环境影响,就算林翊说,席桦跟陈子南是伙,这也未必是事实真相。席桦工作特殊,完全有可能出于任务需要跟庄翌晨和陈子南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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