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珏良热心地说:“也不怎懂,如果妈在,可能闻两下就能说出有什不同,记得以前她跟讲过,这些香味比例很关键,比例不同,即使同样原料,出来味道也会完全不样。”
黎承睿兴致勃勃地问:“那你妈妈能记住种香水,然后判断出它或者找出类似?”
曾珏良想想说:“可能可以,回去问问她。”
黎承睿把香水递过去,然后说:“拜托你妈帮找款类似这个,桦哥东西虽然好,但成本太高,可不想为瓶香水特地飞法国去。”
曾珏良高兴地笑眯眼,接过香水后说:“好啊,这种小忙妈肯定很乐意帮。”
香水瓶子很复古,厚厚蓝色玻璃瓶壁有吹玻璃时代遗留粗粝质感,瓶子形状类似缩小版古希腊水瓮,瓶盖用木塞代替,根纤细草绳绑住盖子,系于瓶颈,整个瓶子拿在手里,不像个香水瓶,倒像件艺术品。
黎承睿当着曾珏良面把瓶盖打开,股沁人心扉味道钻入鼻端,清雅宜人,有雪杉木香,也有柑橘果香,类似于他在郑明修遇害现场闻到味道。
但还远不仅此,黎承睿忽然觉得,除此之外,他还在其他地方闻过这个味,而且绝对不是席桦同在场合,但具体在哪,他却忽然记不起来。
黎承睿把木塞盖上,对直眨不眨盯着自己曾珏良笑笑,问:“怎啦?”
曾珏良回过神来,说:“黎sir,你喜欢这款香水?”
曾珏良走后没多久,黎承睿就累得睡着。那天晚上他梦见林翊在离自己很远悬崖边站着,呆呆地看着前方,黎承睿不知为何,觉得他周围很危险,拼命朝他喊过来,可林翊充耳不闻,然后,就在他眼前,个人冲过去把林翊推,将他直接推下去。
黎承睿吓醒过来,喘着气,发现自己全身被冷汗湿透。他没法继续躺着,趁着护士巡查没开始,他自己忍着疼下床走动,慢慢来到病房窗边,这是早晨,露水还凝结在枝头,风有点大,吹得他病服哗啦作响。
他深呼吸几下,不断告诫自己
“是啊,挺特别,”黎承睿说,“听说只有在巴黎才有得买,很金贵。”
曾珏良笑着回答他:“不定,可能本港有些小店,也有卖这种手工调制香水……”
“你怎知道是手工调?”黎承睿随意地问,“看来你对香水也很有研究啊。”
曾珏良被他夸得不好意思,微微红脸说:“要说研究肯定不敢当,只不过家母以前做开香水化妆品这行,她很喜欢,也自己动手做过,不过耳闻目睹而已。”
“那真是不起,”黎承睿笑,“都不懂闻,只知道它味道好,却不知道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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