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黄品锡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们破获连环杀人案,们抓捕凶手,们还解救个人,这个人,”他顿顿,清清嗓子继续说,“这个人对你意义很不同,虽然这几个月大家很辛苦,可总算没白费工夫。们做得很好,阿睿,这都多亏有你,你不要自己想歪,好不好?”
黎承睿沉默半响,阴沉沉地说:“那,为什现在恨不得自己不是警察呢?”
“阿睿!”黄品锡猛然用力给他后肩下,“你给闭嘴,曾杰中这种案子去到哪个法官手里都不可能轻判,你给淡定点!”
“可是那又怎样?翊仔还躺在那,等他被判下来,翊仔都不知道能不能出院!”黎承睿嗓音有些哽咽,他垂下头,单手掩面,颤声说,“那疼他,疼到骨头里,你刚刚也听到,那个混蛋说要活剖他,他怎敢……”
“他没事,”黄品锡打断他,安抚地拍拍他肩膀,“别这样阿睿,这不像你,罪有应得不是由们来说算,由法官,由司法公正说算,相信,曾杰中手上这几条人命,有生之年想出来恐怕不行,你活得好好,带着那个小孩,你们活得好好让他看,不是比枪崩他强?”
下地狱,永远饱受磷火之苦,永生永世灵魂都不得安息……”
他声音尖利,状如疯魔,周围人不得不围上去抓住他,免得他从病床上跳下来,个警察扑过去将他按住,有人高喊“镇静剂”,很快有护士拿着针剂飞快跑过去,黎承睿愣下,被人从背后拼命往后拽,将他拽离曾杰中这边。黎承睿回头看,是黄品锡,同样脸色不太好,但看着他,却担忧地问:“没事吧阿睿?”
黎承睿摇摇头,呼出口长气,屁股坐在边上长凳上,垂下头,扶住脑袋,这才发现太阳穴下下突突地疼。
有种从心底冒出来怒气令他说不出话来,急救室里他心爱小孩还没醒过来,就因为偏执信仰,曾杰中居然想亲自把那无辜纯洁人活剖。
可他能做,却只是将此人抓捕归案。
黎承睿闭上眼,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
突然之间,黎承睿就理解法庭上扑上去撕咬凶手被害人家属,只有身临其境人才知道“受法律惩处”是句多苍白话。
那种滔天恨意,又岂是把仇人丢进监狱就能算完?
黎承睿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睁开眼,眼睛发红,目光凶狠,他舔舔嘴唇,哑声问旁黄品锡:“阿品,你说,为什们要做差佬?”
黄品锡脸色凛,多年默契令他听懂黎承睿未尽之意,他立即说:“你不要想些没用,们做们该做。”
黎承睿沉声问:“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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