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让席桦手上沾点血,怎信他?”庄翌晨淡淡笑,“虽然他就算手上沾血,也不会信他。可太
黎承睿没有开口,只是看看边上警察,示意他出去。
警察客气地说:“黎督察,你有二十分钟,慢慢问,们就在门外。”
黎承睿说:“谢谢。”
对方出去后,黎承睿从口袋掏出烟盒,推给庄翌晨,庄翌晨抽出根,黎承睿半起身替他点烟。庄翌晨深深吸口,笑着说:“真是不坐监不知道,现在连这种廉价烟都居然让觉得味道好正。”
“你以后会习惯。”黎承睿淡淡地说。
两个变态如何非人地对待个未成年人。黎承睿浑身颤抖,他明白为什像黄品锡看会心怀恻隐,而冷静到冷酷如席桦,看少年尸体也会愧疚满怀。
他们无论如何都是警察,有些犯罪,针对妇孺,针对未成年人,总是能挑起执法者最基本是非观。
席桦没有撒谎,黎承睿认识他几十年,其实心里清清楚楚他没有撒谎。
可是有人在撒谎。
那个人,就跟骗他有去上学其实逃课,骗他有在吃饭其实偏食样,轻轻巧巧,不费难度地骗他。
“说吧,你想知道什?”庄翌晨好整以暇地瞥他眼,“欠你人情,只要不是挖老底,不会拒绝回答。”
“想请庄老大回忆件事。”黎承睿半垂着头,平板无波地问,“两年多以前,你是不是委托席桦帮郑明修个大忙?”
庄翌晨顿顿,似笑非笑地瞥他眼,只吸烟不说话。
“郑明修,弄死个男孩,你完全可以命人照洪门方式处理尸体,为什找席桦?”黎承睿抬头盯着他。
庄翌晨缓缓吐出烟圈,仰头问:“你今天来问题就是这件事?”
也许在那个少年心底,这样严重事,撒起谎来就跟无关紧要琐事样,没什大不?
黎承睿心底片冰凉,他不着边际地想,原来人痛苦到极致是这样,真正绝望并不是带来嚎啕大哭或者捶胸顿足,而是带来片无声无息静默,从内在到外在,点点枯萎,点点无望。
他还有最后几件事情要求证,他行尸走肉样开车直接奔往赤柱监狱,庄翌晨在那服刑。
他用点关系才见到庄翌晨。监狱那边以为他有案情要问,单独给他间会客室,黎承睿再见到庄翌晨,发现他除头发理得可笑,身上囚服样式难看以外,这位洪门掌舵人气势丝毫不减,或许因为在监狱里需要震慑其他犯人,他看起来比在监狱外戾气更重。
但他看到黎承睿就笑,像个老熟人样随随便便坐下,举起戴手铐手打招呼:“黎sir,今天怎这难得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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