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哑声问:“你很解他。为什你会愿意去解他?”
林翊低头继续吃面,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为他像阿凌,对吗?”
林翊头也不抬,淡淡地说:“不是,他是他,阿凌是阿凌,没有人可以取代别人,需要心理代偿,是意志软弱人,不在那个行列。”
“但他在你心目中是另个独特,你会看重人,对吗?”
“谢谢。”林翊微微笑笑。
“客气什,可是算看着你长大,”老板娘问,“咦,刚刚那个靓仔呢?”
“有急事先走,没关系,东西送上来,多吃点。”
“哦哦,你可真要多吃点,怎大个仔还这瘦。”
老板娘唠唠叨叨地走,林翊面无表情地慢慢吃面,黎承睿也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喝口。
李斌开玩笑说:“算是曾经跟朋友讨论过吧,不过黎sir,你这样很怕啊,等下说会不会成为呈堂证供?”
“老鼠黄害死你长辈亲属,你心里应该很恨他吧?”黎承睿冷声问。
“谈不上恨,憎恶是肯定,”李斌强笑说,“但相信法律会……”
“李斌,你不是还有事吗?”林翊打断他们,“时间到,你走吧。”
李斌愣愣,说:“可是点东西还没来……”
林翊想想,点头说:“虽然他智力不高,但要这理解也没错。”
黎承睿看着他,问题顿时尖刻起来:“那如果杀死证人就是他,你要怎做?如果要抓他
“有什话,你直接问。”林翊边吃边说,“李斌只是个菜鸟律师,你这样他会以为你要盘问他。”
“说盘问并没有错,确实有点这个意思。”黎承睿涩声说,“证人在法庭上死得蹊跷,要找线索。”
“你不要找他,”林翊看着他直接地说,“他不会提供任何你想知道信息。”
“你这解他?”黎承睿忍不住问,“你跟他认识多久?你能确定,你所知道,就是他全部?”
林翊手突然停,他缓缓把筷子放到碗上,整整齐齐地摆好,然后看着黎承睿,认真说:“认识李斌超过四年,作为个个体,他可能会很复杂,但作为个行动体,他能做事情很有限,基本在社会正常规则内。”
“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林翊淡淡地说,“你不走,走。”
李斌很尴尬,不得不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阿翊,做错什吗?”
“你太聒噪。”林翊简要地说,“快走吧。”
李斌拿他没办法,只好朝黎承睿点点头,转身离开面馆。
剩下两人顿时陷入沉默,这时,林翊点云吞面上来,老板娘亲自过来,笑呵呵地说:“哪,翊仔,给你加料云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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