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无所谓耸耸肩,说:“那又如何?”
“你,你没经过同意,你这是没有职业道德……”曾钰良气急败坏,或者说满心恐惧地站起来,抖着手想摸配枪,却摸空,他这才想起自己抢已经被上司缴。
阿林瞥他眼,好奇得问:“难道跟你说过,有职业道德这种东西?”
曾钰良愣住,阿林却兴冲冲回到办公桌刷刷写张纸条,递过去说:“这是你周要服用药,去交钱拿
无反抗家人能带给他误伤快感。他想起自己整个青少年时间都在琢磨怎杀死他,等他有力气以后做第件事就是趁那个混蛋不备打他闷棍。
可到底还是幼稚,当年父亲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洪门赌场害人,都是庄翌晨为逼他做假账而设下圈套。所以父亲死,他满身怨怒便找到个出口,他要报仇,要让仇人得到应有惩罚,不能让家人白白受罪。
这是支持他行动最好理由,可事实不是那简单,他心里很清楚,赌博也许能腐蚀个人德意志,黑社会威逼或许能令人误入歧途,但连家人都无法善待,这是个人品性问题。他父亲是个不折不扣混蛋,卑鄙无耻,满嘴谎话,哪怕他再找借口,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可是这差劲男人,为什跟自己有血缘关系。
看,车朝他开过来,你要不要救他,救他然后抓他,亲手把他铐起来,把他扭送进法庭,报复他,让他因为生你而懊悔,曾警官,你要不要重新来过?再给你次机会,你自己杀死他好不好?
恶魔声音在耳边循循善诱,曾钰良泪眼模糊,浑身颤抖,他真想重新来过,在那辆车撞死父亲之前把他拽开,亲自举报他,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把这个危害家庭毒瘤连根挖走,这样他们家人生活是不是不样,幸福得多吧?
曾钰良眼前出现幻觉,他真看见他那辆致命汽车疾驰而来,他父亲站在那,脸上是残忍而卑鄙微笑。曾钰良呼吸变粗,他对自己说过去吧,把他推开,推开他你命运会不样。但莫名其妙,他就是站着不动,车子呼啸而过,车前人如断线风筝样被撞飞,然后重重摔到安全岛边栏杆上,当场摔个稀巴烂,半边脸都是血,嘴唇却仍然如离水鱼般张合,不断冒出血水。
那张不是他父亲脸,而是不久前他追捕犯人脸。
曾钰良猛然惊醒,他睁开眼睛,那个古怪心理咨询师带着天真表情,遗憾看着他,叹气说:“哎呀,只差点,你还是自己挣脱,真可惜。”
曾钰良惊得满身出汗,他从未有过这样经验,哆哆嗦嗦问:“你,你刚刚催眠,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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