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身体感觉很好，就想着不吃应该也没事。”她弱声辩解。
宋霁雪凉凉看她
眼。
云山夫人似投降地叹息道：“下次不会
。”
“没有下次。”宋霁雪把温灵丹递给她，盯着她吃下去。
常瑶吃完后苦
吐吐舌，捏着块小甜饼含嘴里，从鼻腔里发出轻哼声远离他。
常瑶抬首朝身旁男人看去，比起初见时变得更加成熟内敛。
她觉得自己不该忘记。
漫漫长夜，身处温暖怀中，常瑶却察觉到若有似无危机感，这份危险似乎蛰伏已久，而她却才窥得角。
翌日。
宋霁雪早起先走，因为上庭两门，菩提门与星象门带来赤金乌碎片，需要云山君帮忙淬炼。
“永远不会。”
宋霁雪在原地站许久，重新迈步向前走时黑雾逐渐消散，雷声越发尖锐急促，却对他再无影响。
惊涛骇浪，雷鸣闪烁，恶鬼们看着两人走到尽头，发出不甘咆哮，带着满满怨毒。
宋霁雪将常瑶放下，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她，手中扔出物。
纸条落地，上书独活二字。
顿住，眼尾带着戾气，余光轻扫她，似笑非笑道：“清清。”
常瑶乖巧回应：“
在。”
青年无情道：“不该开口时候就闭嘴，你再多说个字现在就扔你下去。”
常瑶闭嘴。
她眼看宋霁雪走得越发艰难，额上汗水越多，便揪着衣袖给他擦汗，眸光认真地打量青年俊美面庞。他正克制着眼中戾气蔓延，隐忍又专注，每步都必须走稳，否则掉下去就是个死字。
宋霁雪：“跑什
？过来。”
已经跑进屏风后常瑶又探出头
他叫醒常瑶叮嘱她记得吃早膳同时还要吃温灵丹。
宋霁雪数数药瓶里存货，挑眉看她：“你起码有四天没吃。”
常瑶心虚喝水。
装病弱就这点不好，天天都得被盯着吃药。
那药是能乱吃吗？是药三分毒嘛。
常瑶忽而笑，朝他摊开手。
两人都知道最后规则，可谁也没有抛弃彼此。
常瑶醒来时微怔，她伸手捏捏眉心。
又次，她觉得自己忘记什。
梦中幕幕真实存在过，可她当年也确实看见宋霁雪幻境，知晓是何影响他，如今竟半点记不起来。
常瑶有很多次机会推他下去。
雷声带来幻境对宋霁雪来说影响很大，他全神贯注，再没有别心思来管常瑶是否会突然翻脸推他把，也许他从未想过会出现这样反转。
从他背着常瑶走上深涧细绳时就选择相信她。
青年已经快被黑雾整个吞噬，身形摇晃，再难往前步。
常瑶朝他伸出手，轻擦额上细汗，在宋霁雪耳边悄声道：“别怕，他们会抛弃你，但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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