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母亲说起反被打
顿，骂不知好歹，并威胁不准再提这事，她明明也看见
。”
宋雅低声道：“越来越讨厌她。”
常瑶闲来无事就听听女孩对姐姐宋织控诉，言辞间怨恨在这几年变得越发浓重明显。
去年宋雅在河边说：“昨日下雨，见陈哥哥忙于收晒稻谷便上去帮忙，她不想淋雨，看都没看眼就回家去，事后陈哥哥给两颗糖，还帮擦脸上雨水，可回去后她便把糖抢走，恨死她。”
“第二天她要去长驼山采草药，恨不得她摔死才好。”
山蜚也不想对自己老家释放瘟疫，到时候岂不是要被无咎山其它大妖们按在地上打。
常瑶三年前第次感知到周遭事物，见村民信奉河神还特意举办庆典只觉得无知，她所在这段水域旁活物都不敢来打扰，却在祭典晚上有个小姑娘失足坠河。
人妖在月光照耀幽深河水中有过短暂碰面。
深水下被月光眩晕景象中，女孩眼中所见之物人身长尾，鳞片反射光芒耀眼不敢直视，黑色长发四散乘着温柔水波漂浮，也有搭在那黑色双翼上。
这就是宋雅眼中“河神”。
有失亦有得。”
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作为半妖失去什
又得到什。
失去掌握先天强大力量，得到第二条命。
肉身消散，意识聚拢，灵息再回，个全新她正在缓慢回归这天地间。
起初常瑶意识仍旧在混沌与黑暗中，从中度过很长段时间后终于能感受到周遭事物。
翌日上山采药宋织不小心从山坡摔下，虽然没死却刮花脸，闹腾好阵子。
这可真是意外。
至少常瑶能说绝不是她做。
宋雅却觉得是河神显灵，来河边次数越来越多。
“同去镇里赶集回来时她将东西都推给拿，自己却假装摔倒要陈哥哥背她，偏偏陈哥哥被她花言巧语骗，还真背她路回来，大家都看见，还说陈哥哥未来会娶她，真
常瑶还未重塑肉身，也无法化形，只能以意识形态存在。
这女孩能在极度恐惧中惊鸿瞥她原形，让常瑶有点惊讶。
此后这段水域多个奇怪女孩。
宋雅认为自己见到河神，在万籁俱静深夜里常常偷跑出家门来到梨花树下对无冰河虔诚跪拜，絮絮叨叨。
“她看越发不顺眼，上次竟还将推下水。”
河水，夏风，日光，冷月，花香，人言。
从这条河到整座山，大妖意识灵息覆盖逐渐扩远。
常瑶在无冰河中听见器乐声，村民欢庆对着她方向高喊河神保佑。
可这里哪有什河神。
之所以不被蜚瘟疫沾染，是因为这条河尽头连接是妖界无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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