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雪紧抿唇线，手上力道缓缓放轻些。
“等
确定完
些事再跟你好好谈谈。”常瑶伸手轻抚他面庞，带着耐心地温声细语，“到那时你还肯听
话，现在先躺下休息会吧，真不会走，也不会放傀儡骗你。”
宋霁雪轻扯嘴角，却可耻地贪恋那指尖熟悉温柔，闷闷不乐地躺下。
单人床还是有点小，云山君侧过身对常瑶说：“过来。”
说同时已经动手将常瑶捞进怀里，缠着白色纱布手环在她肩上，五指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每刻都有着无数变化。他们都往前走
很远很远，兄长们开始新渡劫旅程，好友得爱女享天伦之乐，宋霁雪也从孤身人到师徒相伴，只有从混沌虚无中回到这世上常瑶还停留在十年前，静默地与前尘遥遥相望。
“聚拢灵识再重塑肉身也需要很长时间，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半妖有两条命谁也不知道，但肯定这是最后条命，你若是因恨要杀，这次死就绝不会再……”话还没说完就听宋霁雪狠声道，“你以为跟你样？”
又被凶常瑶郁郁闭嘴。
“为什
要杀你？”宋霁雪气笑道，“阿瑶，你说，有什理由非杀你不可？凭什杀你？”
“不需要跟妖皇做交易，至今也不知道输给什让你二选抛弃，阿瑶，你倒是说来听听，你想知道消息到底是什，有什比更重要。”
还是没动，但常瑶手指撤离时也没再阻止，而是握紧另只手。
常瑶侧着身子面向他躺下，头挨着交握手臂。
宋霁雪心脏不受控地颤抖着。
“既然云山君不肯松手，那就委屈你跟挤块。”常瑶轻声道。
宋霁雪紧握她手，力道之大，骨节泛青，常瑶却眉头都没皱下。
这话里怨与恨互相交织着难以化解。
不等常瑶给出回答，宋霁雪单手轻抚额前，阴沉沉道：“是忘，你说你根本不爱，却妄想在你心里争第位置。”
云山君时而冷静清醒，时而又疯得厉害。
常瑶垂眸看两人交握双手：“你今晚凶两次。”
她稍稍动下手指就被宋霁雪加大力道抓着不让松手，常瑶轻声说：“云山君，你抓疼。”
半靠着床头并未躺下宋霁雪忍不住低头去看身旁常瑶，但这可恶眼伤将他困在无边黑暗中，什都看不见。
他心心念念人奇迹般回来，自己却看不见，宋霁雪心中烦躁，眉间戾气突生，加之遇上常瑶事总是有不同程度失控，完全没注意手上力道失控。
“你在哪。”宋霁雪因伤痛而嗓音低哑，“这些年你在哪？”
常瑶闭上眼：“跟你现在样。”
在混沌虚无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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