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瑶忽然回首看
他
眼，眼带笑
“这几日让
意识到你这样
状态已经太久，并非重新见到才变成这样，你不恨，却恨自己。”常瑶对他说出每个字都越来越温柔，像是怕惊扰什
，又像深藏什，那轻轻叹息让宋霁雪心脏抓紧，下意识地去想哪里出错，惊恐地瞬间连呼吸都忘记。
“霁雪，你什错都没有，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怪罪在你。”常瑶抬手抱住他，温热手掌轻抚他后颈，“你不能再折磨自己，不能认为你是无足轻重不需要存在自厌弃着，不能把自己踩到尘埃里。”
“在想起来之前，你可以恨。”
宋霁雪垂首，十年来许多东西直压在他背脊如山重如海沉，他咬牙负重前行，走很久很久，即使奇迹出现，让他再次回到常瑶温柔怀抱也难以消除。
别在腰后稚鬼剑发出极低剑鸣。
手上移到他脸庞。
“岳南有点说得没错，你不该活成这样。”常瑶轻声说着，盈盈水眸中倒映着他与血色残阳，“太苦。”
宋霁雪散漫神色褪去，变得有几分阴沉。
他攥紧常瑶手腕，低声道：“清清，你演技不敌当年。”
“要是你同当年样爱着，而不是此刻在你眼里看见可怜或同情目光。”
人们以为宋霁雪只失去他夫人，只有宋霁雪自己知道连同常瑶起失去还有更多。
在练成心剑前，他远不如上头几位师兄有名，也不如小师弟受宠，是个被忽视、戏耍、嫌弃存在。
修炼心剑也是为争口气，瓶颈卡许久，直到从万象灵境出来那天，常瑶第次与他告别，在夜晚热闹长街上，她跟帮奉天宗弟子走。
宋霁雪也不知为何自己没走，而是站在灯柱下看着那纤细背影逐渐混入人群，光影灼灼中，他却能准确找到。
上元城夜风渐大。
“之前答应你，是因为想回到喜欢你时候，那对来说也很重要。是看重修炼、力量，想变得更强，但也不会因此就放弃自己感情，又不像你们人间修士要断情绝爱去修什无情道。”常瑶抬首迎着他暗沉目光温声说着，语调清晰，温柔又有点霸道，给云山君种要他乖乖听完感觉。
她朝宋霁雪走近些：“之前不说这些是以为你这样状态只是暂时，当年在金銮台对你说话和那剑让你恨至深，再见到自然难以控制，可后来发现你根本恨不。”
因为爱胜过切。
宋霁雪攥着她手力道加重，片刻失控后又下意识地因怕伤她而松开。
“清清。”云山君压着眉眼面色带着浓浓沉郁，薄唇微颤咬牙切齿道，“你明明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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