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常远又想到
刚刚在画展里与侃侃而谈，长相俊美
男人。他自己与方清长相并不是
个类型，他以前也并不觉得方清这种隐约有点娇弱气质有什
好看……可是现在，他居然有点嫉妒。
嫉妒来源于未知过去和未来。
常远闭上眼。他暂时不想和顾恒说话，生怕开口就会忍不住问关于方清，关于顾恒过去。他选择装睡。
不过习惯这种东西太强大，常远明明心里想着事
车里暂时没人说话，气氛突然微妙起来。本来天不见两个人，此时各怀心思，也没有诉衷肠气氛。
常远很想问问顾恒，刚刚那个人和他是什关系……
但，说实话，他有点不敢。
他喜欢顾恒，特别喜欢。可是开始时候，他喜欢是根本没想到回应那种厢情愿。抛开他俩表兄弟这层尴尬关系不谈，只看他们两个各自条件，他都觉得自己完全配不上顾恒。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和顾恒本就是在差不多家庭环境里长大，甚至他家里条件还要比养父母都是初中老师顾恒家里好些。所以他比外人更清楚知道，顾恒能有今天这样，是顾恒他自己从小多努力换来。他没有优越身份，也不是言情小说里那些男主样动不动破纪录高智商。他真是踏踏实实步步走到今天。
那张好看脸蛋脸色似乎不怎好。
从方清视角来看，顾恒和常远动作亲密，并不似般兄弟。方清终究没有按捺住，他开口叫声，“顾恒。”
声音轻颤，带着点点委屈情绪。
顾恒手上动作没停，甚至在系好后轻声问常远紧不紧。得到个否定答案后，顾恒笑着亲亲常远眉间。
虽然并没有很刻意亲吻，但也足够让外边方清看到。
所以常远更加觉得，比起顾恒，他这二十多年时间几乎就是虚度。
他不觉得自己配得上顾恒，所以才会趁着顾恒喝醉，妄图做点什让自己好歹有个念想。
直到今天，两个人在起后好到楚席经常叫着被虐狗。常远心底也是有很多不安全感。
这种不安全感，并非顾恒不可靠，而是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这多年浪荡堕落。
他不知道方清和顾恒什关系，但隐约猜得到定不像顾恒表现出来，陌生人样。至少从方清表现来看，他们两个人以前是认识。
顾恒收回手，准备点火之前，才漫不经心般对窗外方清点点头。
“你好。”
顾恒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不过秒钟就移开，像是和个再普通不过陌生人打招呼。
常远看到方清脸下子变得更白。
然后顾恒发动车子，方清身影在后视镜里渐渐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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