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岳凌萧八年,也喜欢他八年,八年啊,生个小孩都可以满地跑,可是两个人关系,仍是停留在同学兼死党,没半点进展。
不能说他容少铭没出息,毕竟这年头男追女还隔座山,男追男岂不更是隔着N光年?何况岳凌萧还是个直男——不幸是,认识岳凌萧之前,他容少铭也是个直男,泡男人经验等于零,揍男人经验倒是不少。
容少爷向心高气傲,视凡夫俗子篾如也,只有别人围着他转份儿,能放下身段和草根平民岳凌萧厮混到现在已属奇迹,要他老老实实地告白,还不如给他刀痛快。
再说,万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岳凌萧当成瘟疫而退避三舍,那就亏大,还不如就这不远不近地维持着——憋着肚子心猿意马,装脸道
周五,容少铭提着两袋子啤酒卤菜去找岳凌萧,像往常样,掏出备用钥匙开门,换鞋,和主人打招呼,熟稔得很。
岳凌萧正在蹲在阳台上修剪花枝,听到开门声,回头对他笑下,说:“你先坐,马上就好。”
容少铭放下食物,抄着手站在阳台门口,岳凌萧新买房子面积很大,四室两厅,又在金贵地段,不仅花光数年积蓄还背上十年贷款,所以不得不紧缩银根,设计装修都是自己动手,能省则省。
足够十几个小鬼头在上面打滚大阳台被他布置得像个空中花园,几株蔓萝把铁艺栏杆围得密密实实,巴西木、散尾葵、金桂、蝴蝶兰……各种花木占去半空间,高低错落,娇妍绽放,令人赏心悦目。
岳凌萧正神情专注地为株铁线莲修剪枝叶,结实背肌包裹在薄薄T恤里,轮廓十分明显,随着他动作而微微隆起,容少铭偷偷咽口口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拿两罐啤酒回到阳台上,丢罐给岳凌萧,拖过摇椅坐下,说:“你还真是有情调,怎不铺点细沙在地上?”
“刮风时候,楼下会抓狂吧?”岳凌萧放下剪刀,擦把汗,直接坐在地板上,拉开拉环,仰脖阵猛灌,容少铭冒火眼睛盯着他喉结,把冰凉啤酒贴在脸上给自己降温。
“阳台,还是应该封起来好……”他声音沙哑,没话找话说,“刮风天气会很麻烦。”
“封起来太闷。”岳凌萧晃晃手中空罐,半开玩笑地说:“说不定楼上美眉衣服会被吹掉下来,给个向佳人献殷勤机会……”
“咳咳!”容少铭被呛到,咳得天昏地暗,俊美脸皱成团,岳凌萧拍拍他后背,帮他顺过气来,说:“先去洗个澡,你等等。”
淡淡汗味飘过去,让容少铭又是阵眩晕,听到对方远去脚步声,他吁口气,放松身体躺在摇椅上,口口地抿着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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