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帅气面容在任何时候看都是无可非议地温和敦厚,睡眠之中更是与世无争,容少铭叹口气,以前总是担心这家伙会不会因为太滥好人兼没心机而被拐骗,还好他这些年来直平平安安,既没有因为酒后乱性被人抱着小孩子上门追讨奶粉钱,也没有被人设彀诈赌输得只剩条内裤——方面是由于天公疼憨人,另方面,应该归功于他容少铭义不容辞照顾——或者说管教也行。
不然像这种迟钝又缺心眼家伙,早被坏人拆零卖掉,连骨头都磨成粉当饲料。
“不知道你将来会娶什样老婆……”容少铭鼻头发酸,好像已经看到自己罩人羽翼丰满地飞向别人怀抱,而自己可怜兮兮地被排隔在镜头之外、淡化成个小小布景、到最后连个渣都没吃着。
悲情联想在雨天更容易发挥到极致,容少铭沉浸在自说自话绝望中,不遗余力地自寻烦恼。
越想越不甘心,他再次确认这家伙还没睡醒之后,把心横,俯身凑向他嘴唇。
障他们结盟会议处于绝佳保密状态,楼下容少宸依然无知无觉地享用早餐,浏览着报纸目光凝滞片刻,停在恒业集团大幅广告页面上。
好在大哥用过早餐就出门,容少铭打发那对小情侣,然后分钟也不肯耽搁地驱车赶往岳凌萧公寓。
小雨沥沥,还不到九点,所以岳凌萧仍理所当然地赖床不起,容少铭顺路买早点,放轻手脚,满心雀跃地摸进主卧房。
厚重窗帘使得房间里更加幽暗沉静,呼吸声清晰可闻,岳凌萧就像座不设防城市,在大床上摊开手脚睡得正香。
容少铭轻轻在床边坐下,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激动地张开,他怀着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心情,朝岳凌萧俯下身去。
对方鼻息似乎也轻浅不少,房间里
温暖、带着清淡草香体味拂过鼻端,容少铭脸庞热,整个人从床沿滑下来,沮丧地抱着头蹲在地上,想起那个色色梦,他脸皮充血充得更厉害,身体像架在火上叉烧肉,又热又焦,躁动不已。
虽然在梦里百般肖想,可是见本尊,他只有暗中流口水份儿,有色心无色胆,连伸手吃点豆腐勇气都欠奉。
容少铭烦躁地抓抓头发,脸委屈相,小声嘀咕:“见鬼,老子为什偏偏喜欢你啊?”
他声音不比蚊子嗡嗡大多少,床上岳凌萧突然闷哼声,吓得他屁股跌坐在地板上,结果那家伙只是梦呓声,翻个身继续睡。
被惊出身冷汗,容少铭扁着嘴,伸出根手指戳戳他肩膀,确定这家伙睡得很死之后,他胆子壮些,咽口口水,心跳如擂鼓地爬上床,贪婪地看着对方平静安详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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