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止吭吭唧唧,被他看得脸热,好会才凶巴巴道:“不许再被女鬼非礼!不然咬死你!”
薄晔憋住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唐止瞥他眼,不自在:“看什?”
“咬死话,你肯定舍不得。”薄晔牵着他向前走,心情大好,笑眯眯道:“咬,这个可行性比较高。”
唐止跟他进电梯,呆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所谓“咬”内涵,瞬间窘迫得双颊涨红:“你……你想得美!”
唐止不再逞强,点点向前,脸埋进薄晔肩颈处,双手紧紧抓住他外套两侧,抽抽噎噎,赌气道:“早知道不来找你,就当你死!”
与其亲眼目睹他出什事,不如互不相见,假装对方切平安。
薄晔也不恼,只是轻笑:“唐寡妇。”单手捏着他后颈,简直要把人揉进怀里。
想起那个幻境,男人同样阵后怕。
他所经历过最恐怖事,大概是唐止不曾在他人生中出现过。
薄晔偏过脸,耳边嗡嗡作响,被打地方迅速充血,暗影在侧颜轮廓上蛰伏,勾出阴郁线条。
唐止眼眶微红,愤怒和忧心参半,哑着声问:“你要是出事,怎办?”
“谁让你进去?”
“轮到你吗!”
“薄晔你总是这自说自话吗!”
吵吵闹闹间,电梯直达四楼,开门,迎面撞上推着清洁杂物车临时工。
大爷身蓝色制服,帽檐压得很低,遇上两人后畏畏缩缩地低下头,向旁让开位置。
唐止下电梯,跟老人道谢,目光扫到杂物车上堆着层层粗布床单,看上去像是刚打扫完每个房间。
临时工推车进入电梯,按楼层,电梯门缓缓阖上。
这时,薄晔拉拉唐止手,
把人哄半天,亲亲搂搂抱抱,终于不再哭,结果唐止红着眼,偏要跟他约法三章。
“,不要冒险,就算是为恋人也不行。”
“二,不能自说自话,两人之间凡事要有商有量。”
“三……”
薄晔歪下嘴角,爱煞他娇气小模样,问:“三什?”
唐止情绪趋向激动,眼睛眨眼泪就掉下来,气得又在他脸上打下,力道却放轻不少,哭腔严重道:“不要你总是在前面你这个混蛋……”
外面雨声时轻时缓,残破墙壁上洇出层水汽,湿漉漉感觉挥之不去。
薄晔平息片刻,指尖搔搔高挺鼻梁,转回脸淡淡道:“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好点吗?”
唐止眼尾红红,脸蛋红红,低头捂住眼睛,肩膀颤动。男人在诊室里十五分钟,他害怕极,每分每秒都在担心他走不出来。
听到唐止压抑不住哭音,薄晔心里又涩又软,尝试去搂他:“过来,让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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