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浴缸里
眼珠不是她。”顾萌微微弯腰，伸手掀开尸体右边眼皮观察，里面黑洞洞
片，“很奇怪，黄敏右眼到底去哪
？”
恩瑾：“所以你怀疑在标本室？”
顾萌松开手，站直身体：“种可能性而已……”
不待说完，他奇
顾萌握着手电，朝太平间门上玻璃窗口照去，意外发现房间中间多张移动床，白布下显然有具尸体。
“恩瑾。”
顾萌轻唤声，叫住前方男人，指指太平间内。
恩瑾回头看眼，表示没意见。
两人中途潜入太平间。
恩瑾走下电梯，道：“这条走廊安装是感应灯。”
顾萌跟在他后面，嘀嘀咕咕：“吓死爸爸。”
两人前后地走在长廊里，头顶灯盏盏亮起，身后灯盏盏熄灭，声控开关在空荡楼道里交错发出声响。
经过个塑料模特时，顾萌脚步顿，偏过脸看去，那是商场里最常见男士款，做工粗糙，金发碧眼，面带微笑，那双涂成浅蓝色眼睛朝着对面。
个塑料模特而已，没什
。
恩瑾：“起。”
顾萌：“……”
*
夜晚医院，恐怖气氛不是盖。
两人带上手电，穿过昏暗过道，来到电梯前，顾萌在旁边仪器上按下指纹。
虽然医院到晚上就静悄悄，人都跟清场似，但顾萌不确定其他东西是不是也清场，所以没敢打开太平间里灯，怕太高调引起注意。
来到停放在中间尸体旁，他看眼身旁男人，在得到确定眼神后，深吸口气，手举灯，手拎起裹尸布角，慢慢掀开来。
灯光照，两人看清是黄敏，闭着眼，神色平静，除面无血色，脸侧有尸斑，看起来跟睡着样，所以并不恐怖。
顾萌松口气，放下白布，观察她脸。
黄敏右边眼窝覆着圈乌青，青得发紫，里面少眼球支撑，眼皮软软地塌陷。
顾萌忽略刚才滑过颈侧阴冷气息，摇摇头，继续向前。
顶上灯光熄灭。
黑暗中，那具模特蓝眼珠突然转向顾萌离去方向，光滑僵硬脸上依然绷着僵硬笑，胸膛有规律地起伏。
像在呼吸。
标本室在走廊尽头位置，途中会经过太平间。
因为目标明确，进入电梯后直接选择负二层。
到地下二层，电梯门开启，外面直通黑漆漆条长廊。
柜子、椅子、病床沿着墙边堆放，只留下暗色轮廓，最瘆人还属不远处靠放那几个塑料模特，在黑暗掩映下酷似真人。
顾萌打开手电，四处照照，步下电梯。
刚迈出步，头顶罩着铁网灯“啪”声亮，突如其来动静吓得他差点抖掉握着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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