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倒。
薄晔干脆带着唐止转个身,将人按在后方机舱壁上,少往日里和颜悦色,冷着张俊脸,在杳杳月光之下显出几分森然。
“自己认错,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薄晔垂着视线看他,声音冷然道,“别浪费时间,句话事。”
知道男人不愿意让步,唐止心里难受,眨眨眼,泛去即将冒出来泪花,红着眼眶,不情不愿地嗫嚅道:“错,对不起……”
“哭什?”薄晔烦躁地拧眉,强忍住把他摁怀里冲动,依旧保持着两人间不近不远距
“你过来!”薄晔低头揉揉眉心,没办法,亲自上前把人拉离风口,带到眼面前站定,沉声道,“别当不知道你在想什,装可怜也没用。”
“没有装可怜……”唐止小声哼哼,又撩起眼皮看对面眼,细钻似红色泪痣点缀在左眼角,乖巧又清纯。
说是这说,薄晔主动靠近,他就跟没骨头似,贴在男人身前站不直身体,小脸也往男人领口里钻,蹭头脸雨水,刻意憋着奶音道:“你别说,可以吗?不喜欢你这样。”
“……”
恋人撒娇功力流,薄晔往往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最后也都不之,但这次事唐止做得太过,行为近乎偏执,如果不说清楚,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晓驰已经穿好雨衣,正要动身。
“你先走。”经过时,薄晔对他道,“随后跟上。”
“行,你也别急,自己可以。”王晓驰拉好帽子,跳下飞机,疾步朝杉树林前行。
薄晔径直来到机舱尾部,因为机尾在第天晚上受到攻击,两边被捅个窟窿,风从其间穿梭而过时带着呼啸声音。
他避开破损窗户,寻个位置,随意地倚坐在座位扶手上,看着男生慢吞吞地朝他走来,低着头,副无精打采样子。
薄晔只好暗自咬牙,稳住心神,握住唐止双肩推离些,严肃道:“谈正事,站站好。”
刚扶着人站正,松手,唐止又倒向他,依靠着他不愿站好。
再扶。
再倒。
再扶。
“什事?”唐止在距离他半米地方停下,掀眸瞄他眼,没什底气地低声道,“如果是关于先前绑你事……可以不用说。”
薄晔等他半晌,见他不再向前,男生额前乌黑发丝剪得很碎,潮湿地耷拉在眼皮上方,又在疾风中吹得凌乱,鼻尖也被吹得微红。
“你定要站在风口?”他不得不开口,带些咬牙切齿意思,“选那个位置,故意吧?”
唐止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缩缩脖子,摇头,整个人恰好站在破损窗户之间,在贯穿南北风中细细地眯眯眼。
冻得楚楚可怜,不知道还以为挨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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