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耳骨传声和空气传声有差异，他听不出来那鬼东西在模仿自己
声音也算正常。
潘彼得正想着，看到那个穿囚服男人抬起
只绿得像是发
霉手，眼
“小伙叽，thankyou啦。”那根常春藤也不知从哪儿发出声音，“嚯嚯”笑两声，顶上两只眼睛愉悦地弯起，对顾萌道，“最近熬夜，脱发严重，谢谢你把头发拾来还
啦。”
顾萌：“……”
敢情你把掉叶子叫脱发？
他妈……
早该看穿这就是场执法钓鱼。
有谁会后脑勺穿个洞并且汩汩流着血还能站得那
直！
有鬼……
是真有鬼……
潘彼得吓哭，哆哆嗦嗦咬着下唇，浑身个劲儿地打摆，扶着门框撑不起身来。
他想去救顾萌，可现在就连吸两口厕所里氨气都困难。
着急忙慌，仿佛身后有什东西在追他似。
“顾萌，来……”他刚走到厕所门口，猛地扶住门框来个急刹车。
结果没注意门口泼地水，脚底滑，结结实实屁股坐到地上。
屁股痛得像是裂成两半，但即便是这样，他也紧紧咬住下唇，愣是没发出声音。
或者说，声音卡在喉咙里根本发不出来。
脸上眼睛翻白，没有瞳仁。
“哥，为什不回头看看？”惨绿脸继续用潘彼得声音说话，弱弱听着很委屈，“在想什呢？”
“在想……”顾萌维持姿势不变，轻咳声，“你是不是绿巨人他亲戚？”
“……”
顾萌又补充：“还有轻微白内障？”
“哥……你进去吧。”背后惨绿脸声音幽怨，怂恿着顾萌向前，“站累，们进去休息会儿。”
进去？
看着像傻子吗？
顾萌盯着前方，喉结悄悄地上下动动，稳住不慌。
潘彼得觉得那鬼声音有些熟悉，但又听不出是谁，只是语音语调跟自己出奇地相似。
软得没屁点用。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前方囚室门缓缓打开。
黑漆漆房间里什都看不见，不会儿，从黑暗里探出条常春藤。
借着走廊上灯光，潘彼得看到常春藤顶上挂着双人类眼睛。
这诡异而超出认知幕差点把小少年吓昏古七。
潘彼得惨白着脸，看到前方个过道之隔地方，站两个人。
站在囚室门前半侧着脸是顾萌，冷白肤色被白炽灯照得有些森然。
看状态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紧贴在顾萌背后是个穿囚服男人。
但潘彼得知道那绝对不是人。
惨绿脸：“……”
顶上白炽灯迅速窜过强力电流。
撑不住地闪两闪。
*
潘彼得上完厕所洗好手，甩甩手上水珠，小跑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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