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程度就要包扎,真是娇气。
“你这伤口就比较严重。”顾萌道,“要是再晚发现点,可能就要愈合。”
恩瑾:“…………”
潘彼得捂着嘴偷乐,悄悄钻出布帘子,将空间留给明显在找茬恩瑾。
“别闹。”顾萌拍开恩瑾手,没理会他,继续收拾医药箱。
*
顾萌帮潘彼得处理好伤口,正在收拾医药箱,突然,面前伸过来根手指。
顾萌顺着手朝上看,就见恩瑾总是不高兴那张脸。恩瑾垂着视线,眼尾弧度显长,眼神凉凉很薄情样子。
“手破,帮忙包扎下。”恩瑾不客气地要求道。
顾萌在他递过来那根手指上找圈,也没看到伤口在哪里。
是被忽视惯。
潘彼得未成年就背井离乡,到大城市当洗头小弟,可见不是什温室里娇花。自小是留守儿童,爷爷奶奶带大,因为隔辈,再加上环境使然,直都没受到家里人重视,他就像蕨类植物那般野生生长,伴着村里那口枯井,以及亘古不变日月交替,独自长到十六岁。等到外面,更不会有人把他当块宝。因为年纪小,又身处理发店那种鱼龙混杂地方,没少挨欺负,好在打小就缺根筋,稀里糊涂也不觉得多难受。
可遇上顾萌后,潘彼得才知道,原来个人能被这温柔细致地对待,原来被珍视感觉是这好……
顾萌可能是他人生中第抹阳光。
潘彼得越想越激动,心里感动得塌糊涂,就当真掉下眼泪来。他咬紧牙关,快速抬起手背抹把眼睛,还在变声期纤细嗓子有些哑,郑重发誓道:“哥,以后做牛做马都不会放过你!”
恩瑾咬咬下唇,眉间皱,忍不住道:“你就是偏心!对别人都那好!”
顾萌叹气,怕他,将他还伸在半空中那根金贵手指捉过来,偏头,直接含住破皮地方。
恩瑾体会到湿软触感,霎时
“哪里?”顾萌握着恩瑾手,翻来覆去又检查遍,问道。
“喏。”恩瑾指指食指侧边处,说,“这不是嘛?”
“……”
顾萌总算看到他所谓伤口,表情相当无语。
恩瑾要是不指出来,顾萌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现他手指上蹭破点皮。真只是点点,顾萌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刚刚在哪里随便碰出来。
“……”顾萌手上动作顿,这话听着别扭,第反应是什仇什怨。
后来才想明白,潘彼得想表达是为他做牛做马。
“彼得。”顾萌继续帮他涂药膏,语重心长道,“答应,以后多读点书。”
潘彼得羞涩地低下头。
恩瑾瞥眼潘彼得,悄悄翻个白眼,十分不喜欢他对顾萌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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