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止垂着脑袋看脚下路,摇摇头,而后又诚实地点点头,轻轻甩甩两人相牵在起手:“虽然订下不会抛下彼此约定,但死亡也是分别种形式吧,还是最无能为力去改变那种。永久地沉入黑暗,再也看不到喜欢薄晔,光是想象都会觉得很悲伤……”
说着,唐止抬起头,偏过脸看向身旁高大男人,清亮眼睛微微弯起,如
恩瑾环抱着双臂站立,道:“多读书,少聊骚,你也可以。”
薄晔瞥他眼,淡淡道:“……要不要叉会儿腰?”
可把你自己给牛逼坏。
顾萌想想,问鹤脸师傅,道:“师傅,纸片人是谁给你?”
“清早过来就看到这纸片片贴在这儿。”鹤脸师傅抡起胳膊转转肩膀,声音听起来比前两天要轻松,“感觉今天状态特别好,就连干活都比平常有力气。”
师傅注意,副自来熟样子道:“师傅,麻烦把上面东西揭下来看看。”
鹤脸师傅当真就停下来,把木桩顶上贴着纸片样东西撕下来,隔着拦路栅栏递给薄晔,声音缓慢道:“反正用得差不多,你们拿去也无妨。”
众人拿到那东西,定睛看,原来是个白色纸片人。
“这是……汪老板?”莫春英眼尖,立即就看出纸片人形状有些特殊。
纸片人剪裁得很精巧,似乎是剪刀下去气呵成。体态微胖,看轮廓似乎是罩着长衫,圆圆脑袋上用笔墨画个桃尖,再下面就是抽象眼鼻口。代表肯定就是汪老板。
师傅话验证大家猜想,看来,修桥进度取决于玩家死亡速度。
潘彼得小声咕哝:“汪老板其实是被铁锤给锤爆吧……像根木桩似。”
*
虽然知道重要线索,但众人心情比来时更加沉重。最怕遇上这种全员只能存活人生死局。
走在青石板街道上,薄晔牵着唐止手落在人群后方,闲聊道:“Candi,怕吗?”
“上面还粘着头发。”顾萌指下纸片背面糊着根粗硬短发,提醒道。
恩瑾然,从纸片人上抽回视线,再次投向木桩,道:“邪术。”
其他人看向他,等着听解释。
“希伯来圣经里有位力士参孙,力大无穷,他曾经对他情妇透露,如果将他头发剃光,他力气就会跑光,软弱得如同普通人。后来,参孙敌人利用这个弱点捕获他。”恩瑾看着木桩出神,边朝其他人娓娓道来,“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在很多文化里,头发往往被赋予抽象意义,成个人力气和灵魂象征。师傅所谓能帮忙生出力气东西,实际上就是指玩家头发。”
“恩老师。”薄晔说,“你怎什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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