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两秒
呆后，他扭头看向身旁人，“嗯？
下方，屠老板还在哼着歌，伴随着清脆裁剪声。
顾萌潜在黑暗中听得清楚，剪人皮声音跟剪布声音
点都不样。
*
自进入布庄后，又是躲又是藏，还要目睹血腥变态画面，神经直处于紧绷状态，顾萌闻着恩瑾身上绒雪般柔软冷冽气息，渐渐放松心神。
时间在黑暗中被拉得格外漫长，顾萌直在等下面房间里屠老板离开，等着等着，却在恩瑾气息包裹下，将自己等睡着。
人皮！
阁楼下方，屠老板“滴滴答答”地哼起小曲儿，看得出心情不错。他从桌上摸到把剪刀，对着整块人皮横竖比划两下，开始剪裁。
顾萌被这惊悚血腥操作吓出脑门冷汗。
他屏住呼吸，以异常缓慢速度撑起身，过程中硬是没发出半点声响，之后跪起来，往后靠回墙边，缩起长腿。
莫春英见顾萌面色不对，心中好奇，也想凑到缝隙前查看，却被顾萌个手势制止。
测下自己跟阁楼出入口之间距离，小心翼翼地趴伏到地上，他闭着只眼贴近木板缝隙，朝下方房间望去——
屠老板恰好拖着个血淋淋土黄布袋经过正下方。
贴着地面拖行布袋鼓囊囊，在散落地衣料上拽出条血痕。顾萌视线在袋子上停留片刻，又感到不舒服地挪开。
视觉效果太血腥。
屠老板走到张桌子前，将身后拖着布袋“嘭”声甩上去。如同个屠夫在案板上甩快猪腿肉。
*
“顾萌。”
“顾萌？”
“醒醒。”
顾萌被推着坐起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怎
？”莫春英用口型问道。
顾萌言难尽，示意她先别说话。
莫春英也老实，瞄眼地板缝隙透光地方，又慢慢平躺回去，大气不敢出。
黑暗中，恩瑾将顾萌捞进怀里，握着他手，指尖在他泛凉掌心里慢慢划着字。
顾萌明白恩瑾意思，将脸往他肩上埋埋，忍着不适感觉闭上眼。
袋口绳子解开来，霎时间，股淡淡血腥味漂浮上来，钻入阁楼地板缝隙间。
顾萌抿住唇，忍住反胃感觉。与此同时，他看到袋子口附近冒出堆层层叠得鲜红肉块。
这时，屠老板将手伸进布袋里，搅来搅去间发出泥泞声响，顾萌眼睁睁看他从袋子里掏出堆布。
屠老板将那堆血淋淋积满褶子布平铺在工作台上，又用手在上面抹展平，顾萌才发现那布匹质感看起来有些奇怪。
扫过血迹似乎在布上挂不住，露出下方白中带着淡黄底色，顾萌更加贴近木板缝隙，眯眯眼细看，终于看出来是块巨大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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