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时分雪停
。
玩家们聚在客厅里烘着壁炉里
火，有
搭没搭地谈论着这场游戏。
“要不是饿得慌，这里小日子真还不错。”丘仔乐呵地朝壁炉里扔块木头，道，“你们说是不是？”
钢牙妹和小雀斑背抵着背坐在地板上，有搭没搭拨弄着地毯上绒毛。
璐璐坐在靠窗单人沙发上，自中午之后神思就有些恍惚。
璐璐又囫囵吞咽两下，这才慢悠悠地回过脸看往身后。
顾萌和小伙同时僵下。
“哥哥……”
璐璐这时已经没先前躁郁，只是眼中泛着精光，亮得不正常，饱含愉悦，唇边糊着圈血粉色。
她嘴馋似舔舔指缝间淅淅沥沥血水，高兴道：“哥哥，这个真好好吃，而且吃就不会饿。”
潘彼得没她那
多心思，“哦哦”两声，对着顾萌背影喊道：“哥——加碗——”
*
到半开放式厨房，顾萌看到那里已经有人。
那人背对他站在岛台前，看背影是刚刚离开餐桌璐璐。
刚想出声打招呼，忽然听到阵急促而潦草吞咽声。
幽幽地转脸看向他。
安琪拉拿纸巾捂着嘴，看到这幕，微微讶然地挑挑眉梢。
活上亿年，自有记忆以来，还从没见谁敢掐兄长脸。
不免对顾萌刮目相看——
这个人类不断在兄长高压线旁蹦迪。
她缩着脖子齁着背，神经质地抠着手指甲，时不时朝客厅中央两个双胞胎投去瞥。
小智跪趴在地板上，手中按着法拉利玩具模型，爬来爬去，自己跟自己玩。
秀则缠着顾萌陪他玩跳棋。
小朋友皮得很，偶尔会趁顾萌不注意，偷对面棋盘上玻璃弹珠，拿到手
女孩侧身，他们这才看清吧台上摆着盒生鲜牛肉。
白色塑料盒里积着淡粉色血水。
璐璐不顾他人悚然视线，又从吧台上捻起条鲜红片状物，仰面“吸溜”声吞进口中。
顾萌看她那样，喉间跟着泛起血腥味，有些反胃。
*
顾萌顿下，再仔细看向璐璐，才发现女孩埋着脑袋，似乎是在吃东西。
那东西应该非常黏，“吧唧吧唧”地在口中响个不停。
听着让人莫名不舒服。
顾萌刚要走过去探个究竟，杀马特小伙正好来。
他副松口气样子，道：“璐璐，你怎到这里来？
还去楼上找你呢。”
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顾萌挽起左右手袖管，对恩瑾道：“等着，哥哥去给你下碗面。”
潘彼得厚脸皮，连忙叫道：“给也来碗！”
安琪拉昨天尝过顾萌做炸酱面，那味道……
她拉不下面子，就在桌子底下踢踢潘彼得腿，压着声道：“再要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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