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上外套拉链，直达下颌处。
知道
唐止从头顶拽下外套，很自然地穿上。
虽然不抵用，但有总比没有强。
进屋前，唐止停下脚步，明显是私下里有话跟恩瑾谈。
恩瑾也很配合地停
下来。
恩瑾没立即开门，看向唐止道：“什
事？”
唐止抹把脸上
水珠，哆哆嗦嗦地站起身，腰板尽量挺直，道：“薄晔呢？”
恩瑾朝身后屋子方向偏下头，道：“在里面。”
唐止冷得抱紧自己，发梢很快坠层冰霜。
他这时才有心思问：“
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恩瑾擦完手后，将纸团隔空抛进远处垃圾桶里，唇角轻掀，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别问。”
*
冬日夜晚，目光所及尽是皑皑白雪，在暗夜中成温柔亮色。
突然，寂静后院爆发出
阵呛水猛咳声。
恩瑾站远些，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纸巾，敛着视线，擦拭手上水珠。
至于那些绽开新伤口，暂且懒得去处理。
着水面缓慢却坚定地游来。
随后，恩瑾握住只修长手。
他低语句：“欢迎回来，小Candi……”
恩瑾在池边站起身，手上暗暗使力往上提。
过程中，手臂上血斑不断爆裂绽开。
两人都不是喜欢废话性格，直来直往，开门见山。
唐止说：“你不是人？”
恩瑾没立即回答。
但这样反应在唐止看来就是默认。
其实很早之前心里就有怀疑，现在得到确认，唐止也不惊讶。
唐止：“……”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问就不问。
唐止跟着恩瑾朝三层洋房里走。
路上，恩瑾瞄唐止眼，见他冻得可怜，便脱外套，随意扔到他脑袋上。
唐止浑身是水地趴伏在泳池边，衣衫单薄，经由冷风吹愈发地贴着皮肤，引起阵寒栗。
他撑起身，将湿透发丝往后撩把，露出张冻得青白小脸，唯鲜亮颜色是左眼下泪痣。
看清眼前站着高大男人是谁后，他倒没显出多少意外，开口，就是问：“薄晔呢？”
在寒冷冬夜里冻得牙齿打颤，连声音都在抖。
恩瑾倒是意外，看向唐止，低柔声音含着淡笑：“你这心理素质异于常人，居然不是先问，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无形中像是有把薄而锋利小刀，在他身上肆意划拉出道道伤口。
衣服很快变得血迹斑驳，好在中午特意换件黑色衬衫，又有外套遮着，不至于怵目惊心。
恩瑾和水里人手腕交握，随着不断往上拉，只淋着水手探出水面。
那手修长骨感，冻得毫无血色，连指尖都泛着苍白。
最后蓄力拽，恩瑾将人拉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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