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渔时候在海上漂十天半月是常事,邓爷爷五十多岁,还是泊村捕鱼达人,经验老道。
从前船上只有小铃铛,现在多小鸟。
“用劲!拉把!”邓爷爷大喝着,电动收起渔网,咯噔咯噔地像拖拉机声音。
祁砚清站在甲板边上,扯着大包渔网用劲悠上来。
很大
邓爷爷撒好网时候,祁砚清已经处理完伤口,很听话地每个步骤都照做。
“小鸟不怕疼!”小铃铛竖起大拇指。
邓爷爷摸着她头发,“那你下次打疫苗时候可不能哭鼻子,向小鸟学习。”
祁砚清看着他两,涣散目光有时候会有片刻聚焦。
小铃铛说:“爷爷,他脚都烂还能走,好厉害。”
“什意思?”邓爷爷没看懂,“今天不打渔,你……你是不是不想耽误们时间?”
祁砚清没有说话,但就是拉不走,非要把杆子给他。
邓爷爷摊手:“你还挺倔,那行吧,你先跟去打渔,然后再带你回来。”
渔船上,邓爷爷力气很大,十分有技巧地甩出张网,绿色渔网覆盖他们面前很大海面,然后沉下去。
渔船开起来,拽着网走。
看到邓爷爷,神情有些变化。
“吃饭。”邓爷爷把筷子给他,“等会儿带你看看脖子,脑袋还流血不?疼不?”
祁砚清摇头,他没吃饭,把盘白萝卜吃完。
邓爷爷找大点衣服给他穿,“还好之前衣服没舍得扔,不然衣服你穿也太小。”
祁砚清那身海腥气衣服被扔,换件洗到发黄白衫和黑色长裤,长发随意扎着,有点乱。
邓爷爷也看过去,正好对上他单纯呆滞目光。
邓爷爷笑起来声音很大,表情却很慈祥,他摸着祁砚清头,“好厉害。”
受伤小鸟就这样住下。
晚上回那间杂物睡觉,早上去吃饭,打渔时候会帮忙。
祁砚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停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祁砚清坐在甲板上,手边是药水。
“嘶……啊……好疼好疼……嘶!不行!疼死!”
小铃铛直在发出声音,两只小手捂着眼睛,指缝开得巨宽,“啊啊啊啊疼疼疼……”
祁砚清面无表情地擦洗脚底伤口,棉棒往深可见骨地伤口里掏也不眨眼。
反而看得小铃铛各种疼,浑身都不自在。
“脚也伤?”邓爷爷看着这脚底都快烂穿,“这严重!这你还直走走走?去诊所!”
“爷爷,们今天是不是不去打渔?”小铃铛好奇地问。
邓爷爷:“不去!先带小鸟去看伤!”
说着话,邓爷爷就要把人拉走。
祁砚清没动,拿过小铃铛手里杆子放在他手里,可目光还是呆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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