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妄在写病例，写来写去也跟之前差不多，老毛病反反复复。
砚清在这种时候想找他，这并不意外。他是祁砚清
心理医生，是很多年事
。
他知道砚清很多想法，也知道他
些秘密。
他信息素对砚清来讲，代表可以放松，可以倾诉，可以依赖，是可信。
谈妄看着病例，具体问题要等他恢复才行。
祁砚清低着头，两手撑着脑袋抓着头发。
过很久很久才看到祁砚清点头。
“那祁砚清是不是说过，陆以朝很好。”
这次祁砚清很快就摇头，眼里浮层泪。
谈妄把纸巾放在他手里，换问题，“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脚疼吗？”
谈妄没穿白大褂，就只是跟祁砚清聊天，“砚清，你现在有想起什
吗？名字呢。”
祁砚清在这里很放松，陷在沙发里摇头。
谈妄问：“你觉得祁砚清好不好？”
祁砚清愣怔瞬，眼底片迷茫，然后摇头。
“陆以朝呢，陆以朝好不好。”
妄拍着陆以朝肩膀，“
先带砚清去做检查，你等联系你。”
陆以朝动不动地抽烟，支接支，烟雾缭绕，心脏钝痛痉挛。
他有很多话，当着祁砚清面总说不出口。
祁砚清做很过分事，让他耿耿于怀这久，让他恨三年有余。
他又在这三年多时间里，报复折辱祁砚清，面觉得他就该被这样对待，面又觉得自己贱。
不过现在祁砚清比之前更喜欢表达。
之前从不说疼，不表现出自己软弱，不发泄自己难过，这是很糟糕情况。
可现在不样，少那层层心理枷锁，他没那多顾虑。
而现在最方便治疗他腺体办法，都和陆以朝有关。
切
“疼。”
“腺体疼不疼？”
“疼。”
谈妄揉着他头发，“那闭上眼睛，睡醒就不疼，在谈哥这里什都能说，谈哥替你保守秘密。”
祁砚清就这样睡着。
祁砚清眼睛里很明显有其他情绪，还是摇头。
谈妄语气很温柔，像是轻轻卷起风，“爷爷好不好。”
“好。”祁砚清捂着右耳，“爷爷……”
谈妄给他时间让他放松和发泄，过很久才说。
“那爷爷是不是说过祁砚清很好。”
到头来结果就是祁砚清说自己没有家。
谈妄把祁砚清带到医院，和周简说：“你去买点饭，买他平时喜欢就行。”
周简想想，说：“没啥喜欢啊，那就都买点。”
现在只剩谈妄和祁砚清，两人坐到诊疗室里。
这个地方很安逸，沙发很柔软，房间没什怪异香味，只有面不会喃凮照到人窗户，不会过分亮，阳光正合适，外面绿树茂盛，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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