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目光惊愕又茫然。
祁砚清皱着眉,攥紧拳头克制着自己情绪,“当时直在说是为你好,你信次,求你信次。”
“你信吗?”
他祁砚清不可信,好像成件再正常不过事。
祁砚清说到这里都觉得想笑,“你还记得你回第句是什吗?你既然不信,为什还继续说。”
陆以朝:“不是这个意思!”
祁砚清:“那个时候你妈妈做好接受切准备。她找到,求护着你,让你千万不要跟陆尧见面。”
陆以朝痛苦地拧起眉,往后几步靠着树干,身体佝偻弯曲着。
“她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说你从小吃太多苦,求不要说出来。她很爱你,答应。”
祁砚清看着他说:“因为也很爱你。”
制裁。”
“你猜他当时打算做什。”祁砚清问陆以朝。
陆以朝用力咽着口水,嘴唇颤抖着,“让顶罪?”
“你看,你多聪明啊。”祁砚清自嘲地笑。
继续说:“他要留着你妈妈做研究,他不想去坐牢,但是这种喷剂权限只有三个人能碰,他是掌权人,你妈妈研究员,你权限是继承你爸爸。没说错吧。”
陆以朝摇头,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对,脑子里很懵,他当时也是这样,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
风越来越大,两人站在山顶被风吹得脸色苍白,鼻尖微红,沉默很久之后。
祁砚清才又开口:“说完,信不信随便你。”
“信你……对不起。”陆以朝低着头,他看起来很痛苦。
祁砚清微抿着唇,片刻后又说:“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你忽然之间就不信,结婚之前们只是有矛盾……关系没有决裂到这种
陆以朝怔怔地抬头,眼泪不受控地掉下去,他透过模糊视线看着祁砚清,心脏位置急促地疼起来,他用力喘几口。
祁砚清,那个时候就喜欢他……
“可现在不想遵守约定。”祁砚清说。
陆以朝神情痛苦,他现在看起来狼狈又脆弱,“为什当年不说……”
祁砚清被风吹得咳嗽几声,眼睛更红,“说,你信吗?”
陆以朝眼神都是木,动动嘴,“没错。”
“陆尧当时就准备好责任承担书,只要你出现,他就会逼着你签字,他会用你妈妈威胁你,你不可能不签。”
陆以朝挣扎地问:“这些事你又是怎知道。”
“就是这巧,听到。陆尧从来不防,他还想拉合作。”祁砚清从陆以朝口袋里拿出烟,偏头点支。
他缓慢地吐出口烟雾,“这件事换作任何个人听到,可信度都更高,但偏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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