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看向窗外：“开快点。”
陆以朝压低声音轻咳，没再问话
“你……”祁砚清目光错愕，半张着嘴哑声音，少见
说不出话。
陆以朝声音有点沉，他笑笑，“怕你没听到，当面跟你说
遍。
没想做别，就想跟你吃个早饭，吃完就送你回去睡觉。”
祁砚清这下子是真有点懵，后背出层汗，拒绝话还梗在嗓子里就被陆以朝推到车上。
“吃馄饨吧，好消化，还去老地方？”陆以朝问他。
祁砚清抿抿唇，“随便，快点开车。”
元淮有万句脏话想骂骂，硬是被气笑，“你特
对温柔点行不行。”
“淮神，走吧。”沈谭舟把人拽走，边走还边说，“你说你亮不亮。”
元淮：“你说委屈不委屈。”
两人拌嘴声渐远，祁砚清扫眼被挡住车，揣在口袋里手紧紧，走到陆以朝面前。
陆以朝指尖还夹着烟，眼底布满红血丝，黑眼圈很重脸色煞白。
祁砚清在训练室熬整晚，三人打着哈欠出来，都困得不轻。
沈谭舟捶着腿，走路都打颤，“后天还有比赛，明天得缓天……砚清。”
祁砚清胳膊被杵两下，顺着沈谭舟视线看去。
他车前面横辆车，陆以朝靠着车头正低头抽烟，没注意到这边动静。
元淮还在看手机，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说：“清神那说好，过年跟走。”
“你没系安全带。”陆以朝说着侧过身去拉他安全带，动作很快地扣好，晚步都怕被推开。
祁砚清看到他手心伤痕，密密麻麻血道子。
“咳咳……”陆以朝握拳咳几声，握着方向盘手紧又紧，“你春节，跟别人起过？”
“你不是都听到吗。”
陆以朝把空调温度调高，车里安静好会儿，能听到他略重呼吸，语气不太确定，“去哪儿过。”
车头放着个被揉皱烟盒，上面有七八个烟头，祁砚清说：“戒烟？”
“咳咳……是真有段时间没抽，今天有点困，提神。”陆以朝把手里烟掐灭，连烟盒起扔到垃圾桶背对着他问，“训练晚上，想吃什。”
“不饿，你把车挪开。”
“就打算堵这儿。”
祁砚清转身就要走，陆以朝快走几步挡在他面前，对上他眼睛说：“祁砚清爱你。”
陆以朝听到这句话就抬头看过来，直愣愣地看着祁砚清。
祁砚清动动嘴，“嗯。”
“那行，机票买，你身份证号输下。”元淮把手机递给他，这才看到不远处陆以朝。
他笑起来，肩膀往祁砚清身上搭，“清神，还是第次跟你过春节……”
“闭嘴。”祁砚清把手机递给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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