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城背靠着门板,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
“外面好像要下雨……”片寂静中,谢东城突然开口。
游子意闻言往外看眼,天边安静得出奇,点没有下雨意思。
“这哪儿要下雨?天不好着呢吗?”游子意继续收拾东西。
谢东城沉默几分钟,往里面跨步,又开口:“你这东西太多拿不走吧,要不慢慢收,回头帮你送过去?”
游子意往里走两步,又环视圈,扫到电视机旁边那个鱼缸:“你这鱼怎少几条?”
“有几条断尾,估计是染病。”谢东城轻轻叹口气,“换过水,希望剩下这些能扛过去,到夏天应该会好很多。”
游子意弯下腰,像曾经谢东城那样静静地看着这缸鱼。这次他没有敲击鱼缸,而是用指腹轻轻抚摸下玻璃外壁。
里面鱼似乎看到他,哗地下窝蜂游过来,隔着玻璃朝他指腹吐起泡泡。
所以鱼是有感情吗?即便它们头脑很笨,不懂得转弯。
“你不说是什愿望,哪知道有没有效?”游子意扯下嘴角。
“说,说出来就不灵。”谢东城垂下头,看着忽明忽暗烟头燃烧到尾巴。
“行吧,不说算。”游子意拍拍裤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
“去哪儿?”谢东城见他起身,有些着急,忙从身后问他。
“不早,去收拾行李。”游子意声音很淡。
“不多,就这个箱子装完就行。”游子意已经
游子意盯着鱼看几分钟,然后重新站起身,走进卧室。他行李箱还摊开在床边地上,床上摞着之前收拾好衣物。
游子意蹲下身子,把衣物件件收进行李箱里。他收半天,又想起什,转身走到桌边,从随身包里拿出两张单据顺手扔给谢东城。
“这是医生开药,里面有盒要自己去药房配。你记得抽空去配下。”
“还有个月后去门诊挂好,要拍片子复查,别忘。”
游子意叮嘱完这两句,又转身回到原处继续收拾行李。
谢东城喉结滑动下,最后他把烟掐灭,丢进旁边垃圾桶里。
这陈旧楼道里,灯泡终于被彻底修好。新灯泡瓦数明显比之前大多,昏暗楼梯下变得无比亮堂。
谢东城跟在游子意身后,踩着他影子步步往上走。玩闹小孩被家长带归家,隔壁老太太也早已入睡。整个楼道里只有两人同频脚步声。
夜已经深,游子意拧动钥匙打开大门,顺手按开客厅灯。春日来临后,这个小客厅也不再阴冷,只是看起来有些空落落。
谢东城常睡那个沙发,整整齐齐叠着床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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