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谢东城
惊，问道。
“但你现在有家。”他轻声说。
谢东城愣几秒，然后笑：“是，
有家。”
小柳在里面逛圈，拍好几张照片，才出来。
“下次回来不知道要什时候。”小柳举着相机，“多拍点照片留念。”
游子意感受到他情绪
波动，伸手轻轻摸下他后背。谢东城后背僵，慢慢才放松下来。
小柳拿着相机兴致勃勃地乱转，留下他们两人站在福利院院子里。
寒风卷起地面沙粒，有些迷眼。谢东城扇扇风，转身跟游子意说：“小时候，觉得这里很大，看不到头。”
游子意环顾四周，这里明明占地不过半亩，活动区域也小得可怜。
谢东城指向空地尽头条小路：“以前经常站在那儿。”
极具诱惑力句话：“游庆输给保罗酒店，你想不想重新赚回来？”
游子意心脏突突地跳起来。半分钟后，他目光如炬，拍拍谢东城胳膊：“有点意思。”
正月结束以后，春分到。小柳发来消息，说自己即将启程去南方，归期未定。他想在走之前再约他们出来趟。
游子意没有犹豫，直接答应。
没会儿，小柳发来个地址，游子意转发给谢东城。但谢东城看到之后却良久没说话。
“去那儿干什你想好吗？”游子意接话。
小柳点点头：“准备去开个店。就在大学城里。”
游子意不准备给他任何人生建议，只是说：“如果钱不够，随时联系。”
风吹过空旷土地，小柳迎着风，眼睛有些发红，朝他微微点点头。
他们没有在福利院停留很久。
游子意侧过头问：“为什？”
谢东城先是笑笑，然后低声解释：“是在那里被丢下，以为站在那里等着，就能等到爸妈来接。”
游子意原本还想说些什，闻言却又将话吞下。
初春乍暖还寒，冷空气尚未消散。谢东城穿着厚厚防风外套，站在粗粝水泥地上，眼神定在某个无名高处。
游子意站在他身侧，轻轻伸手摸下他脸颊。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三人抵达那个地址。游子意才明白为何谢东城会沉默。
他们来到小时候福利院。老旧福利院早已停止运营，只剩下座空壳子般危楼还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门口竖直招牌也已经掉色，字体都模糊不清。
“东哥。”小柳走到楼房前空地上，指指那边个生锈篮球架，“以前们老在这儿玩。”
福利院对小柳来说，就像是家样。但对谢东城来说，并没有什特别美好回忆。
谢东城只能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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