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笛不知是何物铸成,坚硬异常,击在锁骨之上,登时大臂阵阵酸麻,直传到指尖。雒易惊怒之下,回身还击。惊蝉击得手,纵跃退开,衔蝶趁隙而上,钢鞭挟风呼啸,扫向雒易面庞。醉鱼拦在退路,躲避不得,雒易迎鞭冲出三步,腰胯处被灵巧鞭势击中,布料碎裂,划开道深深血痕,却也冲到衔蝶近前,挥剑斫去。长鞭不利于近战,何况雒易这招势猛力沉,若是斫中,衔蝶这颗锦绣头颅就要喋血飞起。然而惊蝉在身后举笛嘬唇吹,那只古怪笛子发出连串剔骨刺耳怪异声响。雒易只觉仿佛有粗锐钢针径直刺入耳内,不由攻势
占功勋,故意丢开绘蛛,独自领兵来围堵他,是不是啊?”
醉鱼颤声道:“…………”
语未出,却被衔蝶“啪”耳光扇在脸上,登时眼前黑,脑中嗡嗡作响,左耳几乎丧失听觉。衔蝶冷笑道:“你也不掂掂自己斤两,若是他真会被你轻易擒获,夫人让们齐来做什?”
醉鱼捂着红肿面颊,不敢应声。衔蝶转向雒易,笑道:“好哥哥,夫人知道你来,特意让们请你过去小聚片刻。你别累们三个小姑娘动手,好不好?”她双手举在半空中,稍挥下,众兵士立刻抽箭搭弦,只消她再声令下,立刻就要将雒沈二人身前千疮百孔遮蔽物击碎成堆齑粉。
雒易深知“寡不敌众”道理,带着重伤昏迷沈遇竹要想脱出重围,除出其不意、擒贼擒王之外,别无他法。谁料对方对醉鱼性命毫不顾惜,指望敌人投鼠忌器已是不成。他将沈遇竹藏在箱箧之内,立身站起,提剑走出来。
衔蝶笑盈盈地望着,道:“哥哥打定主意和们走?”
雒易微笑道:“被你这样年老珠黄女子这般叫唤,实在叫牙酸,还敢跟你走吗?”其实衔蝶虽然在众姝中最为年长,但天生丽质保养得当,仍似二八少女,哪里称得上“年老珠黄”?雒易这般挑衅,让她敛笑靥,淡淡道:“冥顽不灵,自寻死路。”
她纤指点,道:“百里令,你出来为们掠阵。必要时候,连们齐击中亦无妨。”
名黑甲勇士挽着只铜胎铁脊大弓,应声走出阵来,站定方位,并不言语,只点点头。
雒易暗道棘手,抬眼见衔蝶已然跃身攻来,惊蝉和醉鱼也自两侧迎上。衔蝶使得是条九节钢鞭,柔韧无伦,攻势更是飘渺难测,眼看着从胸胁大穴攻来,倏忽转,又缠向他下盘足踝。雒易旋身转,避开攻势,眼角余光瞥见醉鱼铁钩闪,扣向他手腕。他手中长剑在地划,青光匝地,借势稳住身形,更荡开醉鱼利刃。谁料肩上痛,竟被惊蝉手中长笛“砰”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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