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急忙对着角落里宫女招手:“快!都还愣着干嘛,皇后娘娘吃醉酒,伤自己,还不快把皇后娘娘扶去太医院。”
“不去!”萧嫣挣开来扶她宫女,指着梁宴道:“陛下,你可知今日是什日子?您恐怕只记得今日是沈宰辅头七吧。”
萧嫣嗤嗤地笑起来,泪顺着她面容姣好脸庞往下落:“可孩子,那未出世就被你毒害孩子,也是死在这天!陛下可还记得!”
萧嫣嘶声力竭哭着怒吼脸庞映在双眸里,恍惚间把又拉回那个诸事繁乱季节。
承德五年,那年倒春寒格外漫长,院子里长好几年棵碧桃树没能等来开花,就在寒风里冻死。那棵树也算精心养许久,年年都盼着它开花酿酒喝,猝枯死,连带着几天心情都不好。
什鬼?!
梁宴和萧嫣?他俩打起来?!
提起衣摆就往内殿里跑,还不忘把刚扔到地上没用完石子重新捡回来放进袖子里。梁宴那个混蛋玩意,要是敢打女人,就别怪用石头在他脑袋上再开次瓢!
路飘飞快,把姜湘远远地抛在后面,到内殿门口看,当即就说不出来话。等着姜湘那小丫头紧赶慢赶飘过来,提溜着她后衣领,指着殿内情况,质问道:
“这就是你说打起来?!”
也就是在这样天气里,在照例坐在自家府上处理事务这天,梁宴突然闯入府邸,告诉,皇后怀身孕。
彼时正坐在暖炉旁,边处理着公文边神游想着院子里那棵养好几年却莫名其妙被冻死桃树。梁宴站在面前说出“皇后有孕”这句话后,愣许久,霎时间分不清心情低落是因为桃树还是因为什别原因。
萧嫣进宫还不到年就有身孕,这应该是阖宫上下大喜事,梁宴嫔妃不多,从来没听说其他嫔妃有过身孕,萧嫣这孩
打个屁!
梁宴四平八稳地坐在龙椅里,萧嫣站在离他十万八千里殿中央,就这距离,打起来是让双方拿石子互抛吗?
不过姜湘倒也没夸大多少,这气氛确实跟快要打起来差不多少。萧嫣人是站在殿中央,可周围物件座椅都被推倒,花瓶碎裂在地,水渍顺着地面纹路淌片。配合萧嫣满身酒气和手背上划伤血迹来看,这片狼藉是谁干显而易见。
皱着眉,看着这个穿着华丽裙裳带着凤冠却站在原地边哭边笑女人,再也无法把她与当年那个期待与幸福都写在脸上娇娇女对应起来。
梁宴坐在帝位之上,像是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并没有什大反应,手下依旧批着他折子,只是对苏公公吩咐道:“找人把她送去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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