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门无派,不过是仰仗万民点香火罢。沈施主也误会,长命灯事并非老衲欺瞒陛下,所求皆要付出代价,老衲并非没有告知陛下此灯会削减他阳寿,是陛下自己铸成长命灯。”玉礼大师丝毫不在意眼里涌起来冷意和杀机,只笑道:“老衲此次前来,就是要与施主讲讲,多年前件事……”
……
多年前天坛祭祀,与梁宴嘴上诅咒对方个比个诅咒狠,以致祭祀刚结束,和梁宴就相看两厌不欢而散。
是走爽快,却没留意到梁宴个人盯着祈福堂上大大小小灯发呆。
“施主
“什灯,大师这话听不明白。”跌坐在地上,却没着急站起身,手背在身后,悄悄摸出藏在袖子里金钗。
与玉礼大师确实是旧相识,但这个相识也就只停留在相识阶段。说到底,并不怎信他,更何况他现在不仅能看得见,还知道梁宴手里那盏长命灯事。
长命灯以寿命为代价,心头血做供养,别都好说,若是这件事让有心之人知晓,拿那盏灯迫害梁宴怎办。已死,现世很多事情插不上手,那盏灯又关联着魂体,倘若真有人用那盏灯胁迫梁宴,根本护不住他。
不如现在就把这和尚杀掉?他既能阻,那应当也能碰到他,先替梁宴除掉这个隐患。
摸着手里尖锐金钗,不动声色地把手慢慢往前移。
“沈施主不必担忧,老衲并没有要加害陛下、胁迫施主意思。陛下为施主续着寿命那盏长命灯,就是从老衲这里求来。”
玉礼大师扫眼蠢蠢欲动手,笑着朝摇摇头。他声音很淡,平稳让人不由自主冷静而信服:“老衲还记得沈施主尚在人世时,总喜欢整夜盘坐,听玉佛寺清晨佛钟长鸣。沈施主坐半月,才下定决心与世长辞。既然当日放下执念,想透生与死,为何如今施主却又流连人世,不肯吹下那盏灯?”
“梁宴那盏破灯是你给他?你告没告诉他点燃那盏灯是要付出代价!他很有可能因为那盏灯死掉,你到底是何居心?!”
还是从身后掏出那根金钗,捏着它尖刺抵着玉礼大师侧颈。玉礼大师在玉佛寺名号地位很高,虽然不知道他在玉佛寺待多少年,但他样貌却十分年轻,甚至可以称得上眉清目秀。利器抵在他脖颈,他却不动,只温润地冲笑笑。
然而却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给梁宴灯,害得不能投胎还要时时刻刻担心梁宴寿命几何小光头脖子拧断。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究竟是何门何派,给梁宴灯目是什?那盏灯为什和魂体相连,你今夜又为什要把拦截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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