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收银钱,改日往宫里再送几件博古,让
“不怕。”傅纪自认有御用监掌印做靠山,并不担心惹上麻烦。何况人为财亡,鸟为食亡,他个开博古堂,送上门宝贝岂有不接道理。
“咱们只做不知就好,管他什牵扯,咱们别搭在里头。”
掌柜想想也是,这都大成新朝,谁还管前朝废太孙死活。
若真出什事,傅纪与大掌柜对望眼,这就是绝笔啊。
傅纪当夜就献宝到干爸爸府上,御用监掌印郑璘揭开那图册,粗看略有不解,再细看,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
是他个高兴,世上人都安妥。”
“唉,当年太子爷也是天下般父母心,给顶顶好祝福,谁又知道后头事呢。”傅纪叹完,又道:“你再看这‘歡’字,左边雚字两个口下少点,这是刻章人故意留得缺笔防他人作伪。”
“少东家,这可再不能是假。”大掌柜对自家少东家那可是相当解,凡见过字画印章皆能过目不忘,这天赋可是老太爷在时就赞不绝口。
“掌柜啊,记得那神仙图是绘在太子出事那年,此后不久尹王就成‘隐王’,废太孙应是再没有画作流出来过。”傅纪颇为得意。
“咱这就成这些年来头桩?”大掌柜这把年纪,也再沉稳不下去。
“你这是从哪儿弄来?!”
“竟是守株待兔,有人送上门。不过只怕来路不正。这东西也不是谁都能收着。干爸爸只管看这画好不好,您如今入新朝为官,要重头打点,巩固根基。您不是托寻些宝贝,这可够好?”
“好,还能怎个好法!”郑璘翻着图册,叹道:“也该是咱爷儿俩运道来。你这事办得极妥当,待会去库里让他们给你兑金银,可不能让你亏。”
“孩儿这是沾干爸爸运气,哪里敢居功要银子。”
傅纪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与其留着这画做镇店宝贝,尚不知留不留得住,还不如给干爸爸。唯有靠山在宫里稳,他这店才能稳,才是长久之计。
这尹王画作是出名少,如今不是在文豪勋贵手里,就是深藏内苑,那世面上几幅内廷画匠摹作品,流出来也都抢而空。
如今这真品竟能落到自家宝号!
“只这纸墨也太差些。”大掌柜不由道,“难道是废太孙已落魄至此?这也不应该啊,他若肯卖画,多少人上赶着供奉,怎会叫这个人偷偷弄到咱们通宝堂来?”
傅纪收之前喜悦,微微皱眉道:“如果猜得不错话,废太孙应是处境不妙,被人胁迫所画。来那人目光闪躲,很可能知道些什。”
“少东家,这事……”大掌柜忍不住提起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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