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附议。”
“附议。”
“尉迟锐!”大帐之内,赵渊于众声附议中,忽地大喝声尉迟锐名号。
尉迟锐原还在犹豫,莫名就被这声喝醍醐灌顶,他乃赵渊手下第人,此刻哗啦声披甲蹦起,抽刀拍上放置沙盘大案,亦中气十足地跟喝:“哪个缩头乌龟不来?!老子先砍他!”
这突然之举震得众人呆住,他又转身朝赵渊举手立军令状:“今日黎明前,愿随大将军驱尽鞑虏,杀他个片甲不留!”
“待入门后,檀越就做贫僧弟子吧。”
李逸再没有更顺遂,恭敬道:“谨遵师命。”
尘去往天宝寺和兴隆寺请两位大能后,李逸要出家消息便夜传遍京城。
定国公府将消息递进宫里,沈太后在宁安宫中忍不住啐道:“绝尘绝后,倒是便宜他。”
韦徹报给赵珩,年少皇帝愣愣,才轻笑道:“朕就说,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李逸果然‘通达’得很。”
已情灭心灰,想必是家国俱亡,连那牵怨纠缠之人,亦已死。
尘世既断得如此干净,于修行是方便之门大开,入佛门,未尝不能日益精进,修得正果。”
尘如此说,便是肯收留李逸。
李逸大喜道:“蒙方丈不弃,竟肯收容这身凡俗事端,实无以为报。”
他这样烫手山芋可不是哪间寺庙都敢收,都愿收。
尉迟锐帐下诸将当即争先恐后表态,再无人敢有异议。
赵渊掠敌时,鞑靼人恨之不及,只因赵渊用兵虽缜密大胆,却不爱奇袭和打无把握之仗。他是天赋异禀,能持重剑无锋人,在领兵时,从无需凭机巧,走剑走偏锋路子。
谁知此番赵渊竟浑不似往日,用兵上十分诡异,夜袭,速
韦徹想起当初抓着李逸时,他机敏应对和审时度势,颇为赞同道:“是个聪明人。”
唯有周义,接密报头疼不已,又不能瞒着不报。
等赵渊知晓,并无半句话冒出来,只当场召集全体将领,连夜讨论作战方案。
主帐内,通臂红烛亮如白昼。
“主上,如果急攻,虽可能收获奇效,但险处却较原来计策大两成。末将还是支持按原策稳妥而行。”
方丈扶起大礼参拜李逸,道:“所报不在,檀越至此,自有缘法。但凡世人能受比丘戒,追随佛陀修行者,必是因缘、佛缘具足。但凡有事未,也未必能修得这个果。”
“多谢方丈,还请方丈早日为剃度。”
李逸既已下定决心,自是希望早日开始修行,早脱世俗,早离烦恼。
尘应允,“待择日,延请兴隆寺方丈与天宝寺上座同与你鉴证。”
尘竟愿聚集京都四大寺院中三大寺来为李逸作剃度见证,可见是对此事何等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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