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出口,却发现这问题已毫无意义,到今时今日,太子既说箭在弦上,不可避免,切便已成定局。
所有人,至此只有选择立场份。
李逸他自个是蒙在鼓里,那其渊呢,他是否和他样?
李逸本能觉得是,不然世子无论如何也不会与未来死敌交好。
大战即将拉开,好似滔天洪
李炽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先看看左右,从人皆鱼贯退出。
太子这才肃容向着李逸,“有些事,你也该知道。父皇久已想用兵滇南,应排兵调度,遣用何人何策都已暗中准备许久,却不想在这本该发动节骨眼上,父皇却病。如今此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以为孤这些时日日夜侍疾,只是侍疾吗?那是父皇要孤打着侍疾幌子,替他全全接手军务,这才好不误战事。”
李逸骤闻这惊天讯息,无疑心中炸雷。
这快,从去岁稍对他漏些口风,到如今万事俱备,才隔多久,朝廷要打这样规模大仗,没个三年五载做准备,断不可能。
广华二十八年春,上有恙,太子侍疾。
李逸于这个暮春感受到前所未有重担,广华帝年事已高,每病回,龙体都难复从前,眼见着是江河日下。
太子忧心忡忡,头忙着侍疾,头代理着政务,朝堂上下,明眼,已有不少人觉出丝丝酝酿在暗处风,bao。
整个庆朝从京畿到边戍,到处涌动着暗流。
李逸这日才从学里回宫,李炽就唤他去文华殿,“往后段时日,先停泮宫课,太医院尚在会诊,孤有些预感,只怕有不好消息要传出。”
李逸当即想到,滇南王世子是广华二十四年进京。
如今已是春秋四度。
这竟是四年前就早已计划好吗?广华帝这头拿捏住世子,转身就积极备战。
那滇南王呢,他是否清楚广华帝打算,又是否料到过形势演变至今。
李逸张张嘴,想问,到底是滇南王早有异心,还是广华帝要逼反滇南王。
“父王,您意思是?”李逸惊,太子天天都往中和宫亲去侍疾,日日过问龙体,若是太子觉出什……
“儿莫要猜度。孤不过是有些担忧父皇,此番陛下病虽不重,却恢复得十分艰难,迁延反复许久。今儿父皇还对孤说,恼恨太医无能,由孤在旁劝许久,才平些气。”
太子言毕长叹口气,让李逸近前说话,“太医院多半要推倒此前病论,父皇夏至之前,恐难痊愈。孤忧心是到时方泽之祭。”
李逸有些不解,“若父王忧心皇祖不能亲去,照例不该由父王去吗?”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是无论如何都要进行。皇帝分不开身时候,太子代祭天地,也不是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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