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受到惊吓,颤抖地站起身。他身材矮小,大概二十多岁样子,穿件斑斑点点破烂工装,身上还散发着股刺鼻香蕉水味道。
那你也赶快打车回家吧,别让老太太惦记。”
燕黎明这次破天荒没有开那些不正经玩笑,声音听上去非常沙哑疲惫。想想也是,拖着条伤腿守整整百二十分钟大门后点球决胜负,回到饭馆挨个雅间张罗,几十口人恨不得面面俱到,肯定累坏。徐远航果断挂电话,句也没有多说。
他为自己刚刚纠结感到惭愧。三十而立,到这个年纪,应该随时为身边人遮风挡雨,如果有可能,要让他们夜夜好梦才是。其实樊翔至今都没有明确表达过他想法,切都是自己直觉和猜测而已。他怎能拿这些不确定事情去让燕黎明糟心呢?
去他!反正徐远航是个拧种,旦认准人和事死都不会放手。借用句烂大街话,无论樊翔将来怎样,燕黎明都在那里。想到这些,他心中暗自打定主意。
心里有底,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来到市中心胜利广场。这两天市里有个大型经贸洽谈会,为给国内外客商留个好印象,停歇很久广场喷泉都这时候还在连奏乐带喷水地折腾。徐远航远远看会儿,径直走过去。带着水锈和土腥味道水雾像面大幕徐徐展开,冰冷地贴上他脸。他在水雾里笔直地站着,感受着体内燥热和烦乱点点消退,想立刻见到燕黎明念头却越来越清晰。
“花喜鹊尾巴长。”他自嘲地笑。“是个不孝儿子。”
徐远航没怎谈过恋爱,和沈修短暂交往过程也只是平淡温馨,对他来说就是多个妹妹疼。但和燕黎明确定关系以后,不知为什,只要闲下来就想和他在起。其实也不是为要干那件事,上次燕黎明惨状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两个人自那以后再没有做到最后步。只是半夜里起喝啤酒看球,或者燕黎明琢磨他根雕自己打扫卫生洗衣服,哪怕什都不说只是看着对方吃饭,他心里幸福时时都要爆裂开来。别人这时候都是自己这副德行吗?他没有可交流对象,却又被自己状态弄得有些不安——连傅姐都说,远航最近由刺猬变海狸鼠,这毛儿是不是让谁給捋顺?
“眼,只去看他眼就回家。”他想,心里登时高兴起来。
广场最外圈摆好多耐寒又便宜盆栽花卉,徐远航想抄个近路去打车,打算从上面跳过去时发现有个人正蹲在地上不知鼓捣些什。他悄悄靠过去,突然“砰”声闷响,吓他跳。
“干嘛呢?”他踢踢那人屁股,发现个花盆倒在地上碎成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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