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不用关。”
谢凌云说
自戚乔进来后
第
句话。
其余人似乎都习惯他话少和冷淡，副导演下达命令后，便都等戚乔试镜。
戚乔站起来，将身下凳子当做戏中床，靠着坐在地板上。
“后排灯关掉吧。”留着络腮胡副导演忽地加句。
戚乔搭在膝上手指微微收紧。
没有关系，还有前排灯。
时间，偌大会议室只剩下纸张翻阅簌簌声响。
好会儿，位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却穿着老头儿汗衫、留着络腮胡，造型奇异副导演开口：“看出来你做很多准备，
挑场戏，现场表演下如何？”
“当然可以。”
他翻下手边剧本，没有纠结几秒，便说：“第56场，女主角抽烟那场内心戏，怎
样？”
戚乔怔怔，眸中闪过短暂错愕，很快恢复正常。
却依旧很快地，移开目光。
她鞠躬，问声好，自介绍完，在最中间那把椅子上坐下。
“戚老师看过剧本吧？”有人问。
戚乔看向提问人。
他面前桌上名牌印着介绍，制片人李楠。
评议席最中心坐着那人。
明明是正式试镜，今日谢凌云却穿得很随意。
短袖，运动长裤。身上其余装饰都没有，连腕表都没有戴。
高挺鼻梁上，却架着副银色金属半框眼镜。
随性打扮，多三分斯文书卷气。
窗户也开着，室内不会太黑。
戚乔望眼窗外。
今日是个光线昏沉阴天。
林舒站在门边最靠近灯光开关位置，闻言，她很快走过去。
手指将要碰到开关时，道低沉声音在会议室中响起。
谢凌云身边坐着那位监制，从桌上拿起盒烟：“会抽烟吗？”
戚乔说：“可以学。”
“行。”那位监制老师笑笑，“那今天先无实物表演。”
这个过程中，谢凌云没有说过个字。
戚乔余光中，正面前视线注视却从未消失。
她扫圈，并未看到编剧老师。
“看过。”她点点头，说，“这两周，大概看五遍，很喜欢这个故事，它也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演过故事类型，所以很想尝试。”
林舒将戚乔写下人物小传复印几份，分别送到几位制片监制副导演，以及总导演谢凌云面前。
戚乔目光定在最中间那人身上。
他接过去，低头翻阅。
戚乔迈步进门时，他目光落在桌面剧本上，右手两指间夹着支笔，随性地转转。
听见开门声音，他才循声抬下眼。
转笔动作停下来。
谢凌云目光透过那两片薄薄镜片，朝戚乔看过去。
戚乔第次见他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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