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被这道红光撞得脑袋疼,呜呜咽咽地飞回来,委屈吧啦道:“殿下。”
“小点声。”谢无衍撑起下巴,伸出食指撩起沈挽情耳侧缕头发
爱杀不杀,反正她要睡觉。
这想着,沈挽情就睡着。
谢无衍抱起胳膊,靠着椅背,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知道自己身份,还能安心地睡成这样。明明看上去是挺惜命个人,原来还是这不怕死。
如果说她有多单纯善良,但扎人刀子时候却又比谁都干脆利落。
局势好像在这刻发生逆转,沈挽情路六六大顺。
在把自己四个棋子全都送进终点之后,沈挽情快乐,觉得自己又行:“好强。”
谢无衍戏虐道:“沈姑娘怎不怀疑?”
双标沈挽情将胳膊抱:“瞧您这话说,直扔六可太正常。”
几局棋下来,夜色已深。
。
心态崩沈挽情决定,也要出老千。
于是她伸出手偷偷地拨下骰子,将点数调整到六,然后故作无事地坐直身体:“好。”
谢无衍转回身,看眼点数,又抬头看眼她。
“扔就是六。”不知道为什,沈挽情在他眼神注视下竟然有点点心虚,声音也从开始理直气壮越变越小,“你用这怀疑眼神看着干什,你又没看到。而且你都那多六扔个怎就不行,小气。”
天罡骨戒又闪闪,玄鸟扑腾着翅膀从里面蹿出来。
“就是她就是她!揪羽毛,绑嘴还要那炖汤!而且还叫鸽子!”玄鸟出来,就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气势汹汹地朝着沈挽情脖颈击去。
谢无衍抬下眼,骰子在他两指之间被硬生生捏碎。
道红光炸开,伴随着无比强烈气流涌动和冲击力。
但无论房间内气场有多恐怖,整个屋子却仿佛被道无形屏障给笼罩着,从外面看依旧是片平静毫无异常,似乎所有气息都被刻意掩藏。
沈挽情连续打几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麻木地扔着骰子。
好困。
甚至在想,这是不是谢无衍自创杀人招数。通过让她不睡觉方式,硬生生把她给熬死。
就这胡思乱想着,股深深地疲倦感遍涌上来,困意也越来越深。她眼皮跟灌铅似,再也支撑不住。
毁灭吧。
谢无衍当然能看得出来沈挽情心虚。
和她每次撒谎样,话又多又碎,像只不怕死麻雀样在自己身旁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地强词夺理。
她确很有趣。
比预料之中胆子要小,却也比任何人想象中胆子要大。
谢无衍并没有拆穿她,他只是平静地拿起骰子,抵在指腹摩挲圈,然后轻轻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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