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虚起身,呵呵笑:“傅管事,不去找他,又何必嫁给他呢?难不成真把自己当个笑话不成?”说完抬脚走。
傅崖轻叹,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潭寻深不愧是江湖儿女钦慕对象,他不仅长得好,武功高,琴棋书画也是流,虽比不上江湖大家,却也不遑多让,回古蔺山庄之后便闲下来,潭寻深便修身养性,画画花鸟,读读书,也算是雅静,只是这难得悠闲也时常被人打扰。
“让开,你算什东西,也敢拦?”停虚声音透过书房窗户传来,潭寻深手里毛笔顿,滴鲜红墨滴滴在快要完工画纸上,生生将副枫叶图毁,潭寻深眸光冷,将笔扔在宣纸上,红色墨水染片。
“夫人,你就别为难小,庄主说,谁也不能进。”门外小厮急切阻拦。
,停虚就只穿件单薄淡青色女衫,草草用青色发带将头发绑在身后,倚在院中芭蕉叶下乘凉,傅崖带人送冰桶过来,瞧见停虚贪凉模样,上前劝道:“夫人,才刚入夏,日头不大,早晚还有些寒意,你就这般盛夏打扮,当心着凉。”
停虚抬眼笑笑:“这几年不知怎,夏季怕热,冬季怕凉,再不让透透凉,只怕要活不下去,把那些冰块都放屋里去吧,对,你再吩咐厨房,从今日起,饮食全部都做些清淡冰爽,吃着才好。”
傅崖皱皱眉:“夫人,不然请大夫来给你瞧瞧?”
停虚摆摆手:“无事,吃得睡得,还能与潭寻深斗气,好得很,不必请什大夫。”
傅崖见劝不动他,也就不再废话,他只不过是古蔺山庄管家罢,只用听从主子吩咐便好,这些年来潭寻深与停虚置气,到从未少过他吃食,更是交代傅崖,对停虚以夫人之礼待之,吃穿用度不能少,其他停虚想要什便给什,只是停虚吃穿用度潭寻深却是从不过问。
“不是别人,”停虚油盐不进,把推开小厮,冲进去,和走到桌前潭寻深
“今日没有客人上门?”停虚示意身后伺候小厮递把团扇过来,自己拿在手里缓缓扇着。
“没有。”傅崖答道。
“如此,他就在书房作画?”停虚淡淡道:“闲来无事,去寻寻夫君。”
“夫人”傅崖欲言又止:“你又是何必?”
这几年,停虚但凡有空便会跑到潭寻深身边去,潭寻深不喜他,总会变着法讥讽嘲弄他,来二去弄得两人心中各自窝着火,潭寻深还好,他是正儿八经庄主,拿捏停虚不是什难事,被停虚气狠,他还会罚他罚,倒是停虚,没几次不是全乎回来,傅崖虽然潭寻深忠仆,却也觉得停虚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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