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马巍山忽然开口。
“嗯?”躺在他腿上少年慵懒道:“可惜什?”
“可惜”马巍山摩挲着少年脸颊,淡声道:“可惜锦良还是当年锦良,做不马巍山兵,与虚与委蛇这久,如今圣旨到,锦良可还满意?”
马巍山怀里人顿顿,缓缓撑起身体,仰头,双亮如星辰眸子直直望向马巍山阴影中看不真切眼睛,痴痴笑声,道:“锦良做事,全凭喜好,若是喜欢,天下谁也拦不住,若是不喜,天下谁也劝不动,道圣旨又如何?天下谣言又如何?将军若是对有意,便不是善舞者,不是小倌,便可以是将军心上人,是将军枕边人,是将军内人,这般,天下人又有什可说?”
马巍山听
,多少还是有些手段。
只不过那些手段,在马巍山言堂马家军中,实在施展不开,锦良这才惊觉,这个表面上看起来被美色所折汉子,也是有那九转心思,如此人物,真真激起锦良兴趣。
西北市集匮乏,卖身为奴并不少见,可偏偏挑马巍山带兵巡查时候聚集这许多人,不是存吸引自己注意用意又是为何?马巍山坐拥晋昌几十万大军,又岂是是个榆木脑袋?锦良来处有何难查?既然是赵元千里迢迢、想方设法送过来人,马巍山想看看他有几分本事罢。
晋昌十六年,第七道圣旨下,这仍是道召马巍山回京圣旨,只不过,这次圣旨上竟多条罪。
‘镇北大将军马巍山镇守西北,枉顾军纪,在军公然狎妓,私养小倌,置晋昌法律何在?速召马巍山归京审问。’
那先前六道圣旨是悄默声到西北,唯有这道圣旨大张旗鼓发来,且天下皆知。
马巍山在西北名声显赫,在世上却不尽然,他眼里没什皇权,他也瞧不上那位置上坐着昏庸小皇帝和他身旁走狗赵元,从来处事恣意,高兴便理理那皇宫中人,不高兴,便懒得搭理,如此桀骜不训之人,在皇权为尊晋昌能有什好名声?纵然他战神之名响彻天下,可赵元终究是钻营人心之辈,百姓本就是眼盲心盲,多数人说什,便是什,除西北百姓把马巍山当神,这些载舟百姓只知西北那个将军是个沉迷美色,不尊帝王叛臣。
篝火中,西北军帐座座,马巍山帐中长刀声歇,那身着雪白单衣美艳少年靠在马巍山结实大腿上,半阖眼睑,长发铺在虎皮之上。
马巍山伸手轻抚他莹润光滑下巴,将长刀放在矮桌上头。
帐中烛火跳动,马巍山双眼睛在烛光照耀下半湮灭在阴影中,讳莫如深,他坚毅刀削般下巴轻点,似乎还沉浸在方才鼓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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