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郑中谨瞪大双眼,断然拒绝:“陛下不可!”
“禅位诏书在登基那日便已拟好,”刘治脸上笑意不减,言语温柔,仿佛是情人间耳语:“从未贪恋皇位,甚至对这个位置厌恶至极,若不是父皇和太子阻中谨所求,亦不会费心思夺来,这三年坐在龙椅上,每日每日都累极,那国泰民安,太平盛世只能让中谨自己来。”
“陛下,社稷乃是天大事,陛下莫要乱来!”郑中谨急,扑通声跪在地上,苦苦劝阻:“禅让之事岂可乱来,陛下雄韬武略,臣相信陛下定能开辟太平盛世,臣愿陪在陛**边,鞍前马后,为陛下肝脑涂地。”
刘治轻叹口气:“要从来就不是这些,中谨,你当真不知要是什吗?”
郑中谨抿嘴,不答,他不知,该如何答。
可臣所知,陛下这些年,并不好。”宫人走远,郑中谨愧疚开口:“臣不知三年征战竟让陛下背下,bao虐好战之骂名,更不知大启为此付出此等代价,臣之功绩,是陛下舍弃名声换来,臣,有罪。”
“你无罪,”刘治笑:“中谨,你该知晓,在这里,天下人皆有罪,唯你不会,当年曾说过……”
郑中谨听到刘治自称,眉头微蹙,他为臣,刘治为帝,他们之间不该如此。
“陛下,”郑中谨打断刘治:“君臣之别,陛下这般,臣惶恐。”
刘治斜睨他眼,不理会他那番腐朽至极言论,接着往下说:“曾说过,中谨所求,治都会尽力为你做到,中谨所求国泰民安,太平盛世,太大,治为凡人,只能在你战时保惑人心之言不扰你,保你三军所需,保你身后大启朝仍在,其余,治却难以做到,这三年,治累,给不中谨太平盛世。”
“若不禅位,你可愿终生不娶,做皇后,生世双人。”
“陛下知道,”郑中谨艰难开口:“臣乃郑家独子,父亲对臣寄望……太重,况且皇后事……实乃辱人……陛下乃国之君,更不可无可继之人……”
“好,你不愿,也不愿辱你,那换
“陛下!”郑中谨心里忽然发慌,他抬眼看到刘治那双清澈坚定得不像话眼睛,知道他要说出什不得、自己无法承受言论,他急忙推拒:“陛下醉,臣军中还有事,先行告辞……”
“今日不说,明日,后日,”刘治出声阻他:“只要中谨还在京中日,都会说出想说,中谨,你面对羌人弯刀铁骑可面不改色,莫不是治实在丑陋可怖甚于那些,让中谨见,便次次都要逃吗?”
那言语中脆弱让郑中谨心里纠下,停脚步。
“陛下……”
“半月后,会将皇位禅让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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