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会送回去吗?”时望头也不回拉动着操纵杆,语气刻薄,“反正就是这个没用又弱小人,除冒险,还能怎办?!”
直升机摇摇晃晃起飞,时望眉头紧皱,手死死握着操纵杆,掌心出汗,又湿又滑。
容屿就在后面沉默盯着他,句话也没说,好像真打算袖手旁观。
他其实心里也挺生气吧,因为时望很少像这样直白又强烈反抗过他,即使是当初决定抹除全人类时候,时望也只是跟他商量……甚至是祈求他留下小部分人类以延续下去。
但这次呢,时望就直接说:你爱不正确,讨厌你。
力还有些跟不上,但时望仍然察觉到不对劲,齐哲在阻止他回去,就好像营地里发生什不能让他看见事情样。
不好预感如同杂草般在心里蔓延开来,将鲜活心脏紧紧束缚,拖向深渊沼泽。
时望脸色难看极,他快速下床,潦草换衣服,便大步出门,顺着楼梯向天台走去。
踏过长长楼梯,推开门,温暖明亮阳光映入眼帘,让人有些恍惚。
天台景色仍然美不胜收,空气新鲜,带着甜丝丝味道,耳边溪水潺潺,放眼望去全是鲜花绿树,白兔飞鸟,和谐得仿若天堂,与下面那个充满血腥、惨不忍睹“地狱”形成鲜明对比。
容屿对此并不震惊,他直知道,自己对时望爱是扭曲,自私,充满欲望,他想把时望牢牢握在手里,完全占有他。
这是刻在本性里东西,容屿无法改变,但他还是向往着两情相悦爱恋,害怕时望会被吓到,所以他尽量把这些阴鸷可怕念头压在心底,就像把黑色浓雾关在箱子里样。
可随着时间推移,这些黑雾总会从缝隙里飘荡出来,时望偶尔会觉得被束缚,觉得不舒服,容屿总会及时补救,用温柔和宠爱把他推回自己建造牢笼。
如果能直这样维持下去也还好,可惜他们终究因为人类与世界平衡问题爆发冲突,时望不会放弃,容屿更不会退让底线,他们本来就岌岌可危恋情直接被
时望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景色,他沉着脸,拖着重病初愈疲乏脚步,快速向记忆里停放直升机空地走去。
他走很快,目不斜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在丛林掩映中,隐隐有个宽阔高台,上面放着个巨大而华丽金丝鸟笼。
那绝非是件观赏用玩物,而是更像个精致囚牢。
时望很快来到停机坪,那架直升机还停放在那里,时望艰难踩着起落架爬上去,用力拽开舱门,坐进驾驶舱。
容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冷淡道:“以你现在状态,能平安落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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