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何沉着脸没理他,他便又火烧浇油:“宋昕遇到这种糟烂事,谁知道是哪句话让那俩人起恶念。怎觉得白离故意说呢,说宋昕是从国外回来,就是暗示他不是本地人没背景呗!”
“行,”宋昕打断曹俊彦,扫眼闻君何,“你不要过度解读,都说和他没关系。”
闻君何站起来,全身散发着股压抑寒气,是发怒前征兆。他看着曹俊彦,这个从小和他穿条裤子长大发小,用极冷声音说:“他不会这做。”
气氛不知怎地紧张起来。安无为赶紧打圆场,拍把闻君何肩,横插到他和曹俊彦之间,调侃句:“别听老曹胡说,不过君何,这还是第次见你维护那个白离呢!”
第次吗?闻君何微不可查皱皱眉。
没多说什,开个玩笑调节气氛:“回来就给大家添麻烦,真没想到遇到这种事,够晦气。看来好看男孩子在外面也得保护好自己。”
他个男人,没那矫情,虽然这事够他恶心阵子,但朋友们都帮他解决。
大家也都很默契地没再提白离。
但曹俊彦似乎看白离很不顺眼——他直是圈子里最不待见白离那个人。毫无理由地,他总是在白离出现场合各种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大家也都乐得看热闹,因为谁都知道,闻君何是早晚要找个门当户对女人结婚,就算不是女人,也会是旗鼓相当男人,比如宋昕这样。
说不好听,现在白离,只是他们这类人婚前点感情调剂,结婚之后,给点东西就打发。
他记不得,他只记得白离似乎不需要维护,这人很独立,很多困难都能独自解决,有股不服输韧劲和毅力。这种特质曾经让闻君何有种难以把控感,也容易让人产生征服欲。
可这样白离,昨天晚上趴在沙发上哭。
如果不是沙发湿大片,闻君何甚至不知道他哭过,因为他哭起来点声音也没有。
心脏划过丝尖锐刺痛感。闻君何压压起伏不定情绪,说自己还要去趟公司
这不是他们恶意揣测,而是无数个相似案例摆在面前,是闻家人无所谓态度太明显,不会产生任何意外可能。
——闻君何从未带白离回过闻家老宅,也从未见过白离父母;在朋友们面前很少提起他,更别提维护;虽然闻君何从不像其他人那样乱搞,但也不能说明他是为感情守责。
在他们眼里,只有白离自己把闻君何当成执手偕老伴侣。
就……不自量力和可笑得很。
曹俊彦突然冷嗤声:“君何,说句实话,你赶紧把这人扔吧,他有什好?天天脾气傲得跟什似,谁也不放在眼里,清高个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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