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和背着书包走在李昭后面，看路灯
暖光从斜上方打在他头顶。
可能刚到
个新环境，他也希望有个朋友吧。不然为什
会主动靠近这样自己。这想，李昭也有点可怜。
顾家和看着他独自行走背影，不知为何心里动，在寂静小路上开
口。
“昭哥。”
李昭背影突然顿住，大约两秒后他才转过身：“怎？”
“啊，
是年初。那你得叫哥。”
“什啊？大几个月就叫哥？”顾家和心想这人还挺会占便宜。
“这可是快年啊。快，叫昭哥。”李昭笑得眉不见眼。
顾家和没回话，只是瞪他眼。
只是这番玩笑倒似乎拉进点两人关系。
“你吃什口味？”他思绪很快被李昭打断。
“啊，跟你样就行。”
两分钟后，两人坐在街边小板桌旁，人面前摆着盘红豆冰。
顾家和很少来这边小巷子，没别原因，他没多少零花钱。
钱丽芸偶尔会把找零剩下钱扔给他，除此以外，没人会特地给他钱。
拾好书包，背上肩膀，正准备往外走，却被人从身后叫住。
“想不想吃红豆刨冰？”李昭声音。
“啊？”
等顾家和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被李昭拉着手腕跑进学校旁夜市小巷。
“不想这早回去。”
“试试这个称呼灵不灵。”
李昭个跨步过去，伸手用力揉揉他头发，笑得前仰后合：“灵
李昭拖着椅子往他身边坐坐，顾家和也没躲开。
李昭靠近他并不排斥，甚至有点，隐隐高兴。顾家和说不清楚这种高兴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高三生活太过枯燥，稍微有些变化就能让他觉得生活有丝指望罢。
又或许是，人总是无法抗拒漂亮又发光东西。
在红豆冰彻底融化之前，他们吃完离开小巷子。
从摊位到公交站台要走过两个路口。
“多少钱？给你。”顾家和抬头问道。
“不用啦，请你。”李昭把盘子往他手边推推，“快点吃，不然化。”
夏末深夜，顾家和第次尝到红豆冰滋味。上面淋圈炼乳，有点甜。
“你几月出生？”李昭咬着勺子问他。
“十月。”顾家和垂着头回答。
“你爸妈不找你吗？”顾家和拽拽校服下摆，虽然他也不想回家，但至少也要礼貌地关心下新同学。
“他们不在，在外地做生意。家里只有跟阿姨。”
阿姨，顾家和揣度下，这个阿姨应该不是血缘上关系，而是类似保姆那种阿姨吧。
父母不在家，难怪他会坐公车回家。
顾家和从未觉得自己逻辑如此之好，在短时间内就做完段阅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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