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顾家和根本没听说过。
“你搜一下就知道了。”
顾家和说着就打开了手机，搜索了一下。
三秒钟以后，他猛地从屏幕里抬起头：“李昭，你可真是个变态。”
李昭不以为意：“这就变态了？我还没说吊带袜……”
“诶——怎么了？”顾家和被他一揪差点晃倒。
“你这领带打得不对。”李昭抬手解开了他的领带结。
李昭平时正装穿得多，打领带对他来说跟呼吸一样简单。
李昭修长的手把领带盘出一个结，下端从里面抽出，然后仔细地收紧。一个漂亮的三角结打好了。
“加油啊，我的伴侣。”李昭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他常常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功利，不要计较钱的得失，后来他发现他确实做不到。
他生命里每一项快乐都跟钱息息相关。
以前是一碗红豆冰，现在是一套朝阳的小房子。
与其说他是渴望那些钱，不说是渴望求之不得的自由和一点点开心。
周三一大早，顾家和换上了一套新西装。
顾家和心里知道，上次李国义住进icu，最后李昭还是掏了很多钱。
顾家和是看着李昭给宋玲转账的，他知道那样巨大的一个数字，李昭也需要做好多个案子，攒很久。
李昭的生活并不是绝对得富足，宋玲年纪大了以后，他们刻意缩小了生意的盘子，但是家里的开支却更多了，医疗、保险、房子保养，没有一项不需要烧钱。
只是成年人都保持着谨慎的边界感。
宋玲不会跟李昭提及经济上的小缺口，李昭也从来不跟宋玲说自己在北市熬夜赚钱的难处。
顾家和：“行了！你这脑子里整天都是些什么废料！”
半分钟后，顾家和穿好鞋，逃亡似的推开大门：“我去上班了！”
评审安排在这天上午十点。
稀奇的是，
“干嘛，跟逗狗似的。”顾家和连忙挡开他的手。
李昭揣着手臂透过面前的镜子，看顾家和的样子。
“感觉少了点什么。”李昭摸了摸下颌。
“少什么？这不都穿齐了么？”顾家和疑惑。
“衬衫夹。”李昭一脸正经。
深蓝色的西装和西裤，倒是衬得他更精神了些。
李昭从卫生间拿着牙刷出来的时候，顾家和恰好对着镜子在打领带。
“啧，小伙子可以啊。”李昭把下巴搁到他肩膀上。
顾家和连忙一个闪避：“别给我弄出褶子了。”
李昭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抬手拉过他的领带。
顾家和知道这些事，也更没有立场把话摊到台面上讲。
钱是好东西吗？
顾家和常常这样想。
对以前的顾家和来说，钱是解决生活困境的工具。
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钱不再是简单的纸币。是给他生活更多可能性的铺路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