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会儿饿
再吃吧。”陈非把碗放到桌上。
早上十点出头，陈蕾过来换陈琪
班，陈非和陈琪刚从病房下去，还没走到住院部门口，就被大姐电话催上去。
“非仔你快来，妈妈……”陈蕾声音惊慌失措。没等她说完，陈非立刻冲上楼梯。
向安静五楼走廊上突然噪杂起来，医生护士进进出出，陈非冲进去时候，陈妈妈鼻孔插着呼吸器，已经完全没有生命体征。他站在那里，浑身发冷，不知道过多久，陈琪“哇”声，靠在他怀里大哭，他紧紧搂着妹妹，头脑片空白。
陈妈妈就这样走，连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只有那半碗没有吃完粥，还放在床头，已经彻底凉透。
“你给妈妈刷牙吗？”他抬头问小妹。陈妈妈刚动完手术，不能下床。所以这几天他们都把牙杯和牙刷捧到床前给她刷牙。
“输液前刷。”陈琪自己捧另碗粥坐到沙发上吃起来。
“
自己来吧。”陈妈妈伸出左手要接，陈非没让。
“还是来吧。”
他喂几口，陈妈妈就摇头说不吃。
给陈非和小妹陈琪。
早上七点多，陈非吃完早餐，带着保姆兰姨熬粥赶往医院，在医院兜好几圈才找到个离住院部很远停车位。他把车停进去，下车时候随手把风衣帽子兜到头上，把保温瓶包在怀里，向住院部大门跑去。雨丝落进脖子里，阵冷风吹过，他忍不住打个寒战。
陈妈妈住在五楼VIP病房，陈非敲敲门，才推门进去。
陈琪走过去：“早餐呢？”就算看到他身狼狈，琪琪也没有给他什
好脸色，只伸手问他要早餐。
陈非把怀里保温瓶递过去。
“妈，再吃点吧？”
“不，不饿。”
陈琪吃完，她走过来看看陈非手里碗，里面还有大半碗，也劝句：“妈妈再吃点吧？昨天晚上就没吃多少。”
陈妈妈还是摇头：“真吃不下。”
兄妹两个对视眼，只有这种时候，陈琪才会正眼看陈非。
“非仔，赶紧去洗手间擦擦，不然要感冒。”陈妈妈半躺在床上，右手正在输液，看到他身湿，她眉头皱起来。
“妈，没事。”陈非把风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坐到床边椅子上：“你今天觉得怎样？”
“今天精神好多。”陈妈妈温柔地看着他：“最近很累吧？又要上班又要来医院。晚上还是让琪琪陪吧，你这样怎吃得消？”
“不用妈，最近公司又不忙。”
陈琪盛碗递到陈非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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