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不是不能。顾靖扬有些挫败地
“开玩笑……你知道,性向这种东西是不会突然改变……那个……交过女朋友……”陈非越说越小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解释,但……顾靖扬脸色看起来似乎更糟。
“知道。”顾靖扬努力挤出个应该是很礼貌很有风度微笑,当然他本意是安抚对方,但是从陈非紧张表情来看,显然他安抚不太成功。
F!他心里想,现在需要安抚人是吧!
“得回去,I’llcallyou.”顾靖扬有些突兀地站起来,很快地离开,快得几乎有些失礼。
客厅里突然陷入片死寂,陈非错愕地坐在地上,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什。
但既然被问,以他个性,倒也不会敷衍事。
他认真地想想,不答反问:“那是基于什论证?”
“担心孩子会受到两个父亲或两个母亲影响,而成为同性恋。很多人认为这对被领养孩子不公平。”顾靖扬很惊讶自己居然能以这样事不关己态度说出这些。
“姑且不论家庭对孩子性向选择是否有那大影响,但这依然歧视不是吗?”陈非针见血地指出,“是基于’同性恋是不好、低人等‘这样假设做出来结论。”
顾靖扬觉得自己应该适可而止。陈非已经完美地表达他态度,足够。但是老天似乎很眷顾他,就在他下定决心要扯点别话题时,陈非歪着头想想,突然天外飞来笔:
看着桌上摊开乐谱、凉红茶,仔细回想刚刚说过每句话,他眉头深深皱起来。
接下来好几天,顾靖扬没有再打电话给陈非,陈非也没有打给他。顾靖扬知道自己那天表现得太糟糕,但是如果给他机会让事情重来遍,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就能表现得更有风度些,更从容些。
陈非说,他交过女朋友……
他说,性向东西是不会突然改变……
以为自己已经做最坏心理准备,其实都是放屁。当他听到那几句话,那瞬间,心脏突如其来疼痛令他几乎失态。那刻,他突然就不想再忍耐。
“不是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座断背山?搞不好也是个潜在同性恋。”
陈非笑着说完这句话,握着铅笔手还顺势在书上敲敲,却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好像——室内空气突然凝固。
他抬头望去,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沙发上那个男人竟完全呆住,那表情像是震惊,又不完全是震惊,好像还有点别什?尴尬?错愕?忍耐?
他突然有点慌,他是不是说错什?
其实陈非很无辜,他真只是随便说句很无厘头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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