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扬忍不住凑近他亲
亲：“真
不是为
吗？”
即使他不在音乐界也没有时间陪着他到处去表演，那并不表示他对陈非工作
无所知，他这几年琴技磨练得越发精湛，细腻又富哲思，他把他生活阅历和对生命理解都融入琴声里，即使只是作为个sideman也掩盖不住他光华。
陈非确是有天分。并且，他热爱爵士。
所以顾靖扬完全能理解Michel为什
会这苦口婆心。
“你希望组团吗？”陈非笑着反问他。
份上，陈非当然也没有继续瞒着他道理。两人相处最忌讳就是语焉不详模糊态度，再说，也不是什不能说事。
“也没什。就还是工作事情。他不是直建议组团吗？但你也知道，当年读DMA本来就是退而求其次，对表演这件事没有什太多执着，而且也不喜欢总是到处跑。”
顾靖扬认真地听到这里，打断他：“这个决定跟有关系吗？”
确，如果有自己团，就必须好好经营，才能对得起自己和团里伙伴。
爵士乐不比流行音乐，唱片灌好，各个通路宣传，剩下就等听众反应。爵士乐本来就小众，消费群体十分有限，而除那些大师经典专辑，更是少有听众会心血来潮跑去唱片行买哪个团体新专辑，因此每张新专辑销量都是直接与演出场次挂钩，不出去表演就没有销量，没有销量就没有下张，没有作品就没有演出机会。所以即便是七八十岁爵士大师，只要还能动，仍然是全世界到处在巡演，既是为内里音乐使命，也是因为，这就是他们工作方式。
“
虽然顾靖扬打从心底不愿意陈非直往外跑，但是如果陈非想要做个专业爵士乐手，那他也会支持他，毕竟，没有人比他更解陈非能够走到今天这个程度有多不容易。
陈非摇头：“你可能不记得，很久以前就跟你说过，喜欢研究音乐多过于创作音乐。”
不料顾靖扬却点点头：“记得。”那年在北京，在陈非书房，他问他想不想当明星，他想也不想就摇头。他还记得当时他脸上那骄傲神气。
陈非耸肩：“其实现在也还是这样。”
看他脸不相信，陈非又解释道：“知道你在想什，以前演出机会少，这几年跟各种各样乐队合作过，确越来越适应表演，也很享受跟伙伴起演出时候。其实跟Michel也说过，即使转教职，也还是会加入乐团，像现在这样，时不时跟他们起出去演出，但是不想成为自己组团，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啊，不同乐手有不同演奏风格，这样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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