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被人忤逆,脾气也怪异,与谁都相处不来,偏偏他在江家地位超然,人人都要顺着他,他那说不二脾气又都心知肚明,所以在南阳,谁惹江溺,就是找死。
可面对人是顾池,江溺却难得有耐心。
被他骂被他踢被他打,怒意没多少,更多是失望,没有什比被心爱人推拒更让人伤心。
“小池,你母亲已经住院,你东西,现在就在楼下。”江溺轻轻说。
顾池闭着眼没说话,心却狠狠悸,顾池知道他没在开玩笑。
江溺蹭蹭他脸,咬下他唇,顾池这才微微睁开半阖着眼,对上那双沉静漆黑双
“别闭眼。”江溺微微离远些,没贴着他唇,但距离呼吸可闻,这样亲近空间,连情人也不过如此。
可他们别说是情人,连朋友也不是,甚至以后不知道该用怎样适合称呼在别人面前介绍对方。
却靠这近,这亲。
有因为江溺话而放下心,反而有些担心,他不知道江溺有没有好好对待他母亲,就以他对他所做事情来说,他不觉得江溺会这好心。
哪怕他真照顾母亲,依照约定进行,那用自己身体和尊严换来东西有什值得开心?
“小池,到身边来吧。”江溺诱哄般亲吻着他侧脸轮廓,声音低哑温和。
顾池难受地避开他唇,脸上厌恶览无余,紧紧闭着眼迫使自己不去面对眼前恶魔,咬牙切齿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江溺笑起来,顺着他侧脸吻到唇角,顾池过电样狠狠颤下,恨不得把自己脖子扭断,却也明白他说什都是徒劳,所以言不发,眼睫轻轻颤着,紧抿着唇。
皮囊相近,灵魂已远。
顾池虽与人相处礼貌温和,但始终注意着尺度,与谁都会保持他自己划定范围内距离,虽能给人温和错觉,实则疏冷有度。
更别说面前人是江溺,他恨不得剥皮抽筋人。
顾池没听他话,眼皮耷拉着,不看江溺。
江溺见顾池满脸抗拒样子,有些失望蹭蹭他脸。
顾池刚刚病过场,嘴唇还有些白,脸色倒是比昨晚好不少,肌肤凝如玉脂,江溺心里动,蜻蜓点水般亲他下,不过轻轻触,却让顾池脸色更加苍白。
江溺没太在意,知道他是讨厌自己,但不知是心有不甘还是故意想看他抗拒样子,又重新俯身贴住他唇,为防止他乱动,提前步捏住他下颚。
顾池也不想给自己找苦受,反正上都上过,还能怎样。
况且母亲还在他手里。
“小池,不要对太凶,脾气不太好,不舍得伤你,但不包括你身边人。”江溺声音沉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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